那边一直没回。
方以珀怀疑他可能是故意报复自己中场休息那会儿没去楼上找他。
暖气烘热,方以珀眼皮都有点打架了,靠着沙发,又看了会儿公司大群里的消息,这会儿讨论话题已经从江恪行身上转移到今晚的大奖了,销售部的某位同事抽到了今晚的特等奖,一辆保时捷。
群里一半羡慕那位同事的,一半是说换了新老板就是大方的,除了特等奖保时捷,其他的几个不错的奖也都是六位数的。
方以珀看了会儿,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脖子有点酸,喉咙和鼻腔也都干干的,想要喝水。
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是在家还是在外面,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水。
最近入冬,京北干燥,江恪行每晚都会在她床头柜上放上一杯温水。
没摸到水,但手上被塞过来一只纸杯,里面装着的温热的水。
方以珀愣了下,睁开眼睛,江恪行正坐在她沙发对面,手里拿着纸杯装的水递给她。
“醒了?”
他看着她,脸上神情平淡,起身走到她这一侧的沙发,把纸杯拿给她。
方以珀靠在沙发里,仰头看他,皱了下眉,
“几点了?”
江恪行身上只穿着件白衬衫,领口扣子最上方两粒解开了,西服外套也脱了,漆黑的眉眼清冽,鼻梁高挺,喉结在笔挺的衬衫衣领下露出几分锋利感。
明明是冷淡的表情,但那张脸却让人很……
方以珀立刻想到了公司群里讨论他的那些大尺度的话。
——好想扒光他。
“一点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是她送给他的那块陀飞轮。
话音落下,沙发上的人却没说话,而是抱着他的大衣和包,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恪行挑了下眉,把纸杯放到茶几上,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
“还没睡醒?”
方以珀别过头,像是有点不高兴,
“腿都睡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