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手一顿,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萧厉:“你凶我做什么,明明是你先要我做你的皇后的,现在又不跟我行周公之礼。”
“我为了做你的皇后,只用了五年就修炼出了妖丹,今天又折腾了整整一天,只吃了半个苹果,连嬷嬷送来的饺子都是生的。”叶眠越说越委屈,气得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现在你还凶我,不让我和你行周公之礼,你……你真的,负心汉。”
萧厉无奈地放缓了语气,把小含羞草拉进怀里细细地哄:“浑说,朕哪里就是负心汉了,朕要是不喜欢你,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操办立后大典。”
立后事关江山社稷,皇后与嫔妃不同,若无大过,不得废后,即便是皇后当真有过错,若是帝王废后,也难免被后世评价薄情寡义。
叶眠狐疑地看着萧厉:“真的?”
“君无戏言。”
小含羞草举起香膏:“那你自己涂,涂了我就信你是真的喜欢我。”
萧厉:……
这怎么就过不去了。
偏偏小含羞草还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招摇山的大妖怪,很厉害的雄草,在上面也是应该的。”
面对旱灾洪灾、异族入侵都没皱下眉头的君主,头回被一株小含羞草弄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接过香膏放在一边,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给叶眠讲道理:“你看,你那本《春宫图》上也写了,是金针刺破海棠蕊,而不是海棠刺破金针,对不对?”
叶眠懵懂地点点头。
这和谁在上面有关系吗?
萧厉轻轻碰了碰叶眠头顶的小紫花:“朕没有花,但是卿有,所以合该是卿用这香膏。”
叶眠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他就说为什么那句诗他只能看懂后半句,原来前半句是这个意思吗?
“可……可画册上说的是海棠蕊,我不是海棠花,是含羞草花。”叶眠晃了晃脑袋上的小花,“所以我也没有海棠蕊。”
“这海棠蕊,只是比拟,含羞草的花蕊也是一样的。”
居然是这样吗?
叶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能将信将疑地接过香膏,还不忘问一句:“我看图册上说,周公之礼是人间极乐事,对下面的人来说,也是极乐的事吗?”
萧厉轻轻笑了一声,勾了勾小含羞草的下巴:“鱼水之合,自然是共登极乐。”
叶眠终于放心下来,按照图册上写的方法仔细地收拾好自己,搂住萧厉的脖子:“那你弄吧,我准备好了。”
萧厉才俯下身,叶眠又忍不住道:“不过也不能因为我是含羞草,就让我一直在下面,要换着来才公平。”
萧厉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