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原本亮的就早,辰时三刻,日头更是升得老高。
但立政殿却静悄悄的,来往宫人都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半分声响。
寝殿内,叶眠慢慢睁开眼睛,下意识想要坐起来,才用手臂撑起身体,便又不受控制地倒回床上。
好酸好难受。
浑身就像被四匹马拉的马车碾过一样,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
叶眠呆呆地盯着藕荷色双绣花芙蓉纱帐顶,过了好半天,记忆才慢慢回笼。
昨晚实在是有些,太荒唐了。
上月正值南方汛期,去年新修的河坝被冲垮了好几座。萧厉震怒,亲临地方视察,查办了不少贪污渎职的官员,又亲自安顿灾民,重修河坝,直到将灾民安置妥当,才返回京城。
这一来一去,耗时月余,再见到叶眠时,难免有些受不住。
叶眠也想萧厉得紧,干柴烈火,便做得有些过了。
“主子,奴才服侍您起身吧?”
帐外传来小亭子的声音,叶眠也实在是有点起不来,只好红着脸让小亭子扶自己起来。
小亭子打起床帏,小心地扶着叶眠起来,就看到了叶眠脖子上欢好的痕迹。
万岁可真是龙精虎猛,就是可怜他家主子,可是遭了罪了。
小亭子皱着眉:“主子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奴才去太医院取些药膏?”
“啊?不用吧。”叶眠哑着嗓子摇摇头,见小亭子一直往自己脖子上瞟,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一眼。
他脖子上怎么出现了这么多印子!
红的、紫的、青的,密密匝匝一片,昭示着昨晚激烈的欢好。
叶眠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捂住脖子,羞得快哭了。
小亭子知道自家主子面皮薄,赶紧轻声安慰:“主子,要不奴才还是拿些药膏,稍微敷一敷就没事了。”
“不用,你出去,快出去。”
叶眠把小亭子轰出去,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脖子上的印子又气又羞。
都怪萧厉,他可怎么见人啊。
正纠结着,门外传来小亭子的声音:“殿下您稍等一会儿,主子还没收拾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