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这个话本也不正经,标题上明晃晃写着“俏佳人细语传蜜意,送金簪公子戏红颜”,下面是大段大段情爱的描写,虽说并不露骨,但也足以让叶眠面红耳赤。
连话本都欺负他!
叶眠气得丢了话本,刚想回立政殿,就被萧厉抱住了。
“卿这是要去哪?”
叶眠红着脸,声音小小的;“去哪都不留在这,大白天的,还有这些物什,你……你不正经。”
想到刚刚苏承恩那一脸暧昧的笑,叶眠更羞了。
都怪萧厉!
叶眠想着,挣扎得更厉害:“松手,我要回立政殿。”
萧厉把叶眠搂得更紧,一下一下轻吻含羞草细腻的脖颈:“年下事多,朕许久未留宿立政殿,卿不想朕吗?”
叶眠红着脸,半天没说话,呼吸声却重了不少。
萧厉已经一个月没留宿立政殿了,平日里最多就是抽时间陪他用膳,或是他主动去御书房陪萧厉批折子。
折子铺天盖地看都看不完,萧厉每晚都要批到后半夜,哪里有时间再做旁的事。
叶眠和萧厉成婚不到一年,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叶眠三百年来头一回尝了这闺房之乐的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骤然分开一个多月,心里也是想的。
感受着叶眠挣扎渐渐弱了,萧厉眼中闪过几分笑意,乘胜追击,拉着他回到御案边,拿起了那个被冷落的小木盒,从里面抓出那根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乖,戴上给朕看看?”
叶眠红着脸接过尾巴,小步转到屏风后面,过了很久,才羞答答地转出来。
“好……好奇怪。”
他又不是猫,为什么要戴尾巴,凡人真的很奇怪。
萧厉只抬头扫了一眼,面色立时就变了。
纤细灵动的少年穿着翠绿色纱衣,衣摆下若隐若现,是一截毛茸茸的尾巴,配上那对清澈中带着些懵懂的眸子,倒真像是
轻轻骂了一句:“老不正经。”
萧厉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卿这是嫌朕老了?”
含羞草对为限一向敏感,叶眠浑身一颤,头顶的叶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怯生生看着萧厉:“没……不敢……”
萧厉冷笑一声,一手拿着木匣子,一手将叶眠抱在怀里,大步走到屏风后面的榻上。
“朕倒要让卿看看,朕有没有老。”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变成了冰雹,噼里啪啦砸在地上。院中娇嫩的红梅禁不住狂风暴雪的侵袭,无力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