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记忆逐渐回笼,叶眠这才想起来昨日他过来陪萧厉吃锅子,吃着吃着萧厉就拿出一个木匣子,让他把里面的东西都戴上,然后自己就稀里糊涂被萧厉骗上了床,让那个坏皇帝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吃了个干干净净。
旁边的被褥已经冷了,想来那个罪魁祸首早已经起了多时。
叶眠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上,使劲用手捶了两下褥子。
白日宣淫就罢了,萧厉非说他时间短,定要坚持到一炷香才行,然后就一直用那个金针堵着,生生把他逼得尿在床上了。
小含羞草绝望地啜泣了两声。
这也太丢草了。
最关键的是,萧厉把他弄成这样,居然也不知道陪陪他,就这么把他一棵草扔在御书房。
简直太过分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疼?
“主子,您起身了吗?”
门外传来苏承恩的声音。
叶眠一个小草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擦擦脸边的泪痕:“是苏公公吗,进来吧。”
苏承恩笑盈盈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手上捧着一身簇新的衣服:“主子,前朝出了些急事,万岁过去处理了,让您休息好了便起身,留在御书房温书也行,回立政殿也行,万岁忙完了再陪您用晚膳。”
“知道了。”叶眠在心里撇撇嘴。
又是处理政务,都封笔了,能有甚么政务。
“奴才伺候您更衣?”
叶眠倏地回过神来,看着那套新衣服,小心地问:“我昨天穿的衣服呢?”
“回主子,那套衣服脏了,奴才已经让人收拾好拿去浣衣局浆洗了。”
叶眠脑袋嗡地一声。
完了,拿去浣衣局,那岂不是好多宫人都会看到……
叶眠越想越羞,板着脸抓过衣服套上,一刻钟都没多留,径直回了立政殿。
一路上,叶眠脑袋转个不停。
腊月二十,皇帝封笔,到正月十五才重新上朝。
这意味着萧厉有整整二十五天的假期。
就算年节那几日要宴请百官、守岁祭祖,距离除夕也还有整整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