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待了很久,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接着月色,看到那马车内,满满的都是人。
心头暗骂了一句,兆良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众人纷纷举起弓箭,而兆良自己也拉满了一把弓。
咻!
没有任何征兆,十多只箭顿时射出,两辆马车的车夫几乎是当场毙命。
而许唯一和陆明,却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在箭矢射出的前一秒,忽然跳下了马车匍匐在地。
只不过兆良并未给他们机会,箭矢射出瞬间,就爆喝一声:“抓活的!”
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官兵瞬间涌出,地上的许唯一和陆明见到这么多人,心知逃不了,没有丝毫迟疑,咬破了嘴里的毒药。
同时还取出一包奇怪粉末抹在了脸上,这粉末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两个人甚至都还没死,就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快阻止他们!”兆良看在眼中,心知要坏事。
但可惜,他们跑过来的速度,并没有那两个人的动作快,等到了近前,两个人就已经咽气了。
兆良飞速扑过来,但也只能得到两句面目全非的尸体。
“该死!”
骂了一句,兆良忙在他们身上摸索起来,可除了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摸出许多飞镖和两把钥匙之外,再无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把钥匙丢给收下,示意他过去放人,随后兆良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刀。
这刀质地不错,但上面也并无任何特征。
那边,两辆马车二十个人终于被放了出来,兆良连忙过去,帮一个人取下堵在嘴里的布条,忙问道:“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被运出来的?”
那个女人看着年纪不大,早已经慌了神,眼下也只知道哭。
兆良又忙去解其他人,直到解到第四个,那人才抽泣道:“我们在一个地下室里关了差不多一个月,出入都被蒙了眼,我们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
兆良脸色一白,又连续问了好几个,等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妈的,水刃门门主真是谨慎啊!”兆良忍不住锤了一下地面,骂道。
旁边,一个手下凑过来,低声道:“密使,那两个车夫还没毁容,或许能辨认一下他们。”
兆良摇了摇头,脸色难看道:“没用,这么谨慎的人,不会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说罢,兆良站起来:“数清楚没有,是不是一共二十个?”
“数清楚了,是二十个,她们就是还留在城里的人羊。”
兆良脸色铁青,现在这二十个人羊找到了,却没有找到水刃门门主,这下子,想找到他就更难了。
“去把城门的弟兄埋了,这些人暂时带到衙门,尸体送到仵作那里,但不要动,等我过去。”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去,我去见曾大人。”
吩咐了几句,兆良这才匆匆返回。
曾泰这边,他同样还没睡,一是在等结果,二是还在拿着这封信纠结。
兆良匆匆返回,来到他面前:“大人,人羊找到了,就在西城门,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曾泰倒是一副不算太意外的样子,缓缓道:“水刃门门主在曲靖隐藏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有线索也属正常。”
“不过写这信的人,既然知道这么隐蔽的消息,他肯定知道水刃门门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