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墨晔小说

卷十一 法（第7页）

市私恩，不如扶公议；

结新知，不如敦旧好；

立荣名，不如种隐德；

尚奇节，不如谨庸行。

有一念而犯鬼神之禁，

一言而伤天地之和，

一事而酿子孙之祸者，

最宜切戒。

不实心，不成事；不虚心，不知事。

老成人受病，在作意步趋；

少年人受病，在假意超脱。

为善有表理始终之异，不过假好人；

为恶无表里始终之异，倒是硬汉子。

入心处咫尺玄门，得意时千古快事。[15]

《水浒传》何所不有，却无破老一事，

非关缺陷，恰是酒肉汉本色如此，

以此益知作者之妙。

世间会讨便宜人，已是曾吃亏过者。

书是同人[16]，每读一篇，自觉寝食有味；

佛为老友，但窥半偈，转思前境真空。

衣垢不湔[17]，器缺不补，对人犹有惭色；

行垢不湔，德缺不补，对天岂无愧心。

天地俱不醒，落得昏沉醉梦；

洪濛率是客，枉寻寥廓主人。

老成人必典必则，半步可规；

气闷人不吐不茹[18]，一时难对。

重友者，交时极难，看得难，以故转重；

轻友者，交时极易，看得易，以故转轻。

近以静事而约己，远以惜福而延生。

掩户焚香，清福已具。

如无福者，定生他想。

更有福者，辅以读书。

国家用人，犹农家积粟。

粟积于丰年，乃可济饥；

才储于平时，乃可济用。

考人品，要在五伦上看，

此处得，则小过不足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