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川的声音带著压不住的飞扬。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瓦片那略显沉闷的声音:“於哥,还没呢,正准备找地对付吃一口。”
“没吃好啊!”
於川哈哈一笑,更觉畅快,“那就老地方,咱们兄弟两个喝点!”
掛完电话,於川一脚油门朝著老地方而去。
等於川停好车到的时候,瓦片已经坐在那儿了。
“於哥。”
“等久了吧?”
於川大马金刀地坐下,熟练地招呼老板,“先来三十个串,肥瘦相间那种,腰子、板筋也看著上。再来一箱啤酒。”
酒上得很快,冰凉的啤酒倒入塑料杯,泛起厚厚的白沫。
於川端起来就是一大口,冰得他齜牙咧嘴,隨即却长长哈出一口酒气,通体舒坦。
“舒坦!”
他抹了把嘴,看著对面小口吃著生毛豆的瓦片,“你怎么不喝?开车了?叫代驾唄!”
瓦片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茶杯:“胃不太舒服,今天以茶代酒,陪於哥说说话就行。”
於川也不勉强,几杯冰啤酒下肚,那点兴奋劲更是按不住了。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眼角眉梢却全是藏不住的得意:“瓦片,哥跟你说个好事儿,差不多定了,哥哥我……快要往上动一动了!”
瓦片抬起眼,目光似乎有些惊讶:“是吗?那得恭喜於哥了!具体是哪个位置?”
“就老魏那个坑!”
於川拿起肉串,嚼得满嘴是油,含混不清地说,“基本……板上钉钉!嘿,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轮到我了!”
他越说越兴奋,酒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话匣子彻底打开,滔滔不绝。
瓦片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著,偶尔附和一句。
夜色渐深,烧烤摊的客人换了几拨,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於川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脸红得像关公,眼神也开始发直,挥舞著的手有些不听使唤。
“……兄弟,这、这年头,想往上爬,光会干活不行,还得……还得会用脑子,够狠!”
他打著酒嗝,喷著浓重的酒气,一把搂住瓦片的肩膀。
“就……就拿左爱伟那事来说……”
於川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到了瓦片耳边,语气带著一种炫耀,“外面都传他是自己扛不住压力,呸!狗屁!那是我……是我给他递了话!”
瓦片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扶起於川,“哥,你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