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南淮省。
“葱爷!这样下去不行啊!沙瑞金已经不给我们活路了!”
一旁的蜈蚣说道。
“是啊!葱爷!沙瑞金这是打算放弃我们了吗?这半个月已经抓了我们不少人了!而且……”
“而且怎么了?”
陈葱皱著眉头。
“而且沙瑞金已经盯上我了,这几天一直有警察和不明身份的人去码头找我。”
大奎说道。
陈葱听后阴沉著脸,实际上他早就感觉到了,沙瑞金已经放弃他们了。
其实也不能怪沙瑞金,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派人把祁同伟安排的人给弄死了。
现在祁同伟咬著这件事情不放,沙瑞金不放弃他们,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更何况,一条狗而已,打死了在扶持一条就好了。
对於沙瑞金而言,狗就必须要听话,一旦替主人做主了,那么这条狗也就没用了。
不杀,等著噬主啊!
此时的陈葱阴沉著脸,没有在回答二人的话。
二人见陈葱没有说话,也不再打扰,而是鬱闷著抽著烟。
等了许久以后,陈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看向二人说道,“你们两人儘快离开南淮,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回来!”
二人听到陈葱的话,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陈葱。
“葱爷?我们走了,那你呢?”
陈葱仿佛认命一般,我走不了了,自从我做了那件事,沙瑞金不可能放任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离开。
“葱爷…”
陈葱挥手打断了二人,“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你们要知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沙瑞金还是一省的一把手。”
房间里烟雾繚绕,空气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大奎和另一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陈葱那双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片死寂的明悟。
“走吧!”
陈葱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就动身,分开走,用之前准备好的『乾净』身份。钱会打到你们的海外帐户,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记住,走了就永远別再回来,也別再联繫我。”
“葱爷……”
大奎喉头哽咽,这个刀头舔血的汉子此刻眼圈发红。
他明白,这一別,可能就是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