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田秃子壮着胆子又想继续,结果又响起咳嗽声。
被打断两次田秃子未免有些心烦意燥,抓起罗秀砸他的木棒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谁他娘的扰爷的好事!”
砰!一声闷响,田秃子的声音嘎然而止。
罗秀吓得呆住,他听见外头好像有人在挪动东西,恐惧的想法涌进脑子,吓得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片刻钟后,郑北秋端着已经快凉的药汤走了进来。
“啊!!!啊!!!”罗秀失声尖叫起来,只是声音嘶哑喊不出去。
郑北秋被他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安抚,“罗小郎别怕,是我。”
罗秀哪听得进去,抓着炕上的东西就朝郑北秋身上乱扔乱砸。
郑北秋见状立马放下药汤,上前将人护在怀里,“我没恶意别害怕,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罗秀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心如死灰的竟然要咬舌自尽!
郑北秋闻见血腥味就知道不好,连忙去捏他的腮帮子,把自己的手塞进罗秀嘴里让他咬。
心道:这小哥怎么这般刚烈的性子啊!亏得自己来的及时,不然指不定过了今晚就见不到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秀才安静下来,松开了牙齿不再发疯。
“你好些了吗?是我过来晚了,不知道这人竟然敢这么对你,下次他再敢来我弄死他!”
罗秀点了点头,郑北秋依依不舍的把手缩回来,上面赫然一排齿印。
“是表叔吗?”
“是我,我叫郑北秋,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叔叫哥都行……”
罗秀沉默了片刻道:“刚刚那人呢?”
“被我敲晕丢街上去了。”
其实人已经被郑北秋拧断了脖子,不敢告诉罗秀怕吓着他。
他在军营里打拼了这么多年,遇上蛮人都是杀招,压根就没给那田秃子留活路。
罗秀咳了几声道:“你说……是来给我送药的?”
“是,今个在路上碰上柳花堂嫂,她说你病了我便想着看看你,去镇上买了药熬好端来的,只是这会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罗秀没吭声,他抱着膝盖坐在炕上心里五味杂陈。
无利不起早,他知道这人肯定也是对自己有目的,不然平白无故的又送米又送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心人。
可心里不知为何却没像对其他人那么反感,可能对方刚刚救了自己,也可能是他确实没像其他人那般,看自己时满眼欲望。
罗秀叹了口气把头埋在臂弯,恐惧过后的身体愈发虚弱,肚子还隐隐作痛。
外面郑北秋把火升起来才发现没有柴火了,匆匆回去了一趟,把白日买来准备当窗框的松木拿来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