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他对外道丸说:“你问的,恰好是我要见你的原因。过来坐下吧,我们很多年没有一起喝酒了。”
酒吞童子起身,完全无所谓暴露后背,从酒柜上挑了一支桃红。
“尝尝吗?”他问,“深深夸过这支味道不错。”
说着,已经开了酒,动作潇洒地倒进火山形醒酒器中摇晃。
看这样子,庭深确实不在这里。
他居然也叫庭深深深。外道丸抿了抿唇,说不出来的烦。
他干脆把背包和刀一起甩在地上,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
“说吧。”他扬起下巴,“那个酒给我尝尝。”
酒吞童子走过来,把杯子递给他。
外道丸尝了一口,撇撇嘴:“一般,还不如我给他喝的好。”
酒吞童子笑了。
他在旁边的长条沙发上坐下。
上一次和半身这样近距离接触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几百年前了。
是雪女还是源氏小姐的那次。
自进入卷轴之后,他缺席了太多次外道丸生命周而复始的过程。
如今再看半身,不得不说源氏家族将他养得很好。
是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酒吞童子感慨道:“我以前也养过你,总是没办法教育得很好,这才把你交给源氏家族。你果然被他们养得很好,不枉我一腔父爱。”
外道丸:“……”
外道丸:?
……
得到玉藻前已经回到伎坊的消息后,庭深问酒吞童子要了唐伞,请了天假,说是去伎坊办事。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酒吞童子问。
庭深:“带你去的话,就没办法好好谈了,玉藻前会以为我是示威去的。”
酒吞童子只好同意,并要求他一定把犀角带上,能防法术伤害。
唐伞不乐意,不过他在办公室里没敢说,和庭深一起出门了才苦着脸抱怨。
“好啦,不会让她打你的。”庭深安抚道。
唐伞这才情绪好了点。
等两人来到伎坊,走进塔楼玉藻前常待的房间,玉藻前一看见唐伞就发疯了,伸长指甲猛地飞扑上去挠人。
“老娘打死你个叛变的负心汉!”
庭深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收回了试图阻止的手臂。
走到背对的地方坐下,不看这可怕的一幕。
“救、救命……”
“谁都救不了你!”
太残忍了,庭深捂住耳朵,专心看旁边的古董屏风,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