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极致的寂静。
沈时雨眉头拧着,表情难以言喻。
他抽回手,语调冷淡两分:“你犯什么病?”
骆衍被沈时雨的话顶到了喉咙,他悻悻抬手蹭了蹭鼻尖,啧啧两声:“嗐,你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呢?”
“”
沈时雨盯着那张散漫的、英俊的脸足足数秒,才呼出一口气:“骆衍,按照和纪阿姨说的,我周一到周五照顾你,周五晚上送你回清河云溪——”
或许是沈时雨的语气太过公事公办,也可能他的话中某一句触发到骆衍的“关键词”,骆衍哀怨地打断沈时雨的话:“周五的事情周五再说。”
“学长,你还是先解决一下我想去洗手间的事情。”
骆衍伸出胳膊,笑得有点痞:“扶一下呗。”
·
事实证明,一月三万的工作边界感确实模糊。
就连去洗手间这样私密场所,都要和大少爷同进同出。
沈时雨无奈,视线落在骆衍线条清晰的胳膊上,他抬起手抵住骆衍的小臂,对方顺势站起身来。
骆衍常年运动,肌肉纹理偏薄但实际上精悍无比,不知道是不是报复,一路走过来,沈时雨只觉得骆衍越靠越近,与之而来的,是他沉甸甸的七八十公斤的份量。
等到了洗手间,沈时雨觉得他出了一身汗。
“解决吧。”
骆衍站着没动。
沈时雨睨了他一眼,不知道骆衍等什么,但对方像是感觉到他在等待,单手抓紧运动短裤的松紧边:“学长,你在我旁边我朋友它紧张。”
沈时雨:“”
他背过身,闭了闭眼睛,朝向门口走了几步。
在沈时雨思考骆衍究竟是不是用脑子换了脸时,周遭安静无声。
同为男人,沈时雨觉得这时长有点奇怪。虽然他不懂骆衍突然冒出来的贞洁烈男的模样,但是他毕竟得照看着他。
于是,沈时雨向后偏了两寸目光。
骆衍正左腿向前做出一个细微的、试探位置的动作。
沈时雨一怔,忽然想到骆衍大一的模样。
江大校草不是白叫的,开校报名,骆衍骑着枪黑色机车、把车停在宿舍楼下单手摘下头盔的照片一度在江大论坛霸榜。开校不到一个月,全校都知道了他,不为别的,这人实实在在的全面,要长相有长相、要体能有体能,性格热烈张扬,如同夏日炽阳。
骆衍没有这么狼狈可怜过。
沈时雨考虑到骆衍毕竟是在光明中灿烂了二十年的人,短短几天,不可能适应黑暗的环境,所以他想了一下,开口道:“要帮忙——”么
话没落地,骆衍把裤子朝下拉了两寸。
时间恍然如同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