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易音琬长吁短叹:“冷翠烛啊,你也太笨了。”
“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只有谈情说爱吗?你真的就是,长了一张会为爱做傻事的脸呐。”
“如果我们是情敌的话,我还有机会与你做朋友,可惜……你还真是有个好儿子。”
“男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是一样德行,自私自利、喜新厌旧、爱撩骚。在家里替男人打抱不平,男人在外颠鸾倒凤,值得吗?”
冷翠烛听不明白,待到尹音琬说完,她细声问:“夫人,奴身体不适,可不可以告诉奴,哪里有空置的房间……”
易音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这么多你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额……夫人真厉害。”
易音琬看起来不大满意:“算了,跟我走罢。”
易音琬将她带到一间厢房,房间整洁,还燃了熏香,看着像是有人常住。
“……这是不是哪位主子的房间呀?”
冷翠烛连连挥手:“不行的,奴怎么能弄脏主子的房间,夫人您带我去柴房就好。”
“我走半天路把你带过来你又让我带你去柴房?你半路怎么不说?欸你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这房间以后的主子,就是你了。”易音琬白眼道,“这间房从前的确有人居住,聪明的冷娘子不妨猜猜是谁。”
……她如何能知道是谁住过?
冷翠烛琢磨这阵,尹夫人已同下人离开,留她一个人在房间。
她盯着香炉不断冒出的袅袅青烟,扶墙往内室走。
取出那根水淋淋的玉柱后,她瘫倒在床榻,浑身乏力。
枕上弥漫着淡淡药香,她盖好被子,轻嗅被子上的药草香,联想到冷蓁在衙门时的委屈模样。
冷蓁定然对她十分失望。
失望就失望罢,她也对他很失望,不管他到底偷没偷窃。
他那样辱骂她,她当然会失望。
只是,她还是会担心他在狱中的生活。
牢狱里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男人,也不知他在里面会不会受欺负……这孩子还被打了板子,小时候她打冷蓁几下屁股他就痛到不行,更别说用沾水的木棍打三十下板子。
他现在的屁股一定很痛。
在牢狱里可要保护好屁股啊……
冷翠烛转身,整张脸埋进枕头。
现在待在尹府不便出去,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幸好尹夫人对她很好,不但给她房间歇息,还让丫鬟给她送餐食。
“铃兰姑娘,麻烦你代我谢过夫人。”她捏住手掌大小的牡丹饼,红了眼眶。
“一定会的。”小丫鬟点点头,“娘子,快些吃吧。这牡丹饼是夫人特意让小厨房现做的,放凉味道就没现在好了。”
“好!”
待小丫鬟转身出去,冷翠烛迅速将牡丹饼揣进兜里,悄悄跟在小丫鬟身后。
她要去求尹夫人。
说不定,尹夫人能帮她逃出尹府,去监牢见冷蓁。
现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尹夫人,尹渊她是绝对不会去求的。
冷翠烛万万没想到,晚膳尹夫人是同尹渊一同用的。
她走到亭子里才看清坐着的男人是尹渊。
现下转身离开,明显迟了。
见她来,易音琬端起肘边空盘,倒扣在面前那碗鲍鱼鱼翅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