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几次成功了的,大多数时候都被锁在门外进不去。
毕竟相较于菟丝子,她还是更喜欢尤恩陪睡。
安静,还不会乱动。
“我没想到弹个琵琶,还有赏钱拿呢,还以为就拿那一百文的死钱。”
她举起手,在尤恩面前晃晃:“这个也是客人赏我的。”
那手串有点长,她在臂上缠了两圈依旧松,稍不注意就自下滑到尤恩面靥,紫珍珠打在男人鼻梁。
“啊,不好意思。”她忙缩回手,将手串往胳膊上拢。
“你的鼻子……没事吧?”
尤恩笑着摇头。
“看来,夫人很喜欢这份工作。”
“是呀,起码有事做……”她还是不放心,伸手去摸男人鼻梁上的红印子,细声细语,“痛不痛啊?要不要抹点药?”
男人握住她手背,张唇道:“嗯……有点干。”
“那,”她红了耳根,“那要怎么办?”
男人合上眼,倒真开始仔细起办法。
沉吟许久,他抬眼道:“坐上来?”
她瘪起唇。
他竟还真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冷翠烛还以为,自己错怪他了,还怄自己歪心邪意,老是想这些狐媚魇道的事。
原来他就是故意说出这种话的。
太坏了。
这次她没有犹豫,提裙坐了上去,找准角度,碾磨他高挺鼻梁,双手撑在男人胸口,拽他衣领,连带几根银白发丝断在手里。
情浓如水涓涓而流时,她已是半脱莲房露压欹,攥帕的手去拢堆叠的衫,拢至香渍涟涟的肩头,鬓边发丝都在颠簸。
“就一直戴着这手串吗?”
男人是在裙下问她的。
“啊……对啊,”她浑身晕沉,素手拭汗拭个不停,“一直戴着。”
另只戴手串的,就缓缓往后滑,滑到背后,又捂住男人双目。
腕上珠翠伶仃作响。
事毕她回想起来,尤恩应是对那手串有所介怀。
缘由不知,但肯定不是因为磕出个红印子就如此,他心眼没那么小。
但,那手串的确好看,而且她每每戴着就觉心安。
所以她依旧戴着,只是晚上取下来放在妆匣。
后来也证明,她的选择没错。
某日,她待在看客席调琵琶,正想往后台走,忽被人叫住。
“……翠烛?”
那声音,她最熟悉不过——
作者有话说:半脱莲房露压欹,绿荷深处有游龟。——苏轼
第40章
她不想回头。
若回了头,自己这么些天积蓄的舒畅便全烟消云散。
她一想到要面对那张淡薄的脸,就觉恶心,若负芒刺。
“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