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门口,正好遇上陈浔在吩咐侍从。
陈浔抬头左瞧瞧右瞧瞧,问:“找到了?哟,这是去哪里了,咋弄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色胆包天的这么坏啊!”
“额……大人,那还让他们贴寻人告示吗?”
尹渊没搭理他,径自入了府。
待将她安置在床榻,尹渊才发觉臂上肤肉被她咬掉了一块。
衣袍也染满血,特别是从袖口到胳膊的那片。不过,因官袍是暗红色,血渍便不甚明显,只充斥一股糜烂的血腥味。
冷翠烛还是难受,卧在床上生不如死。
唇边还留有血痕,随泪水滴落至枕上。
欲求不满,她浑身虫蚀般疼痛,痛到晕死过去。
易音琬带小丫鬟进来,嗅到房中血腥气蓦地捂鼻,见尹渊坐在床边用绷带缠手臂,地上还有块血肉模糊的肉,吓了大跳。
“我的妈呀……哥,这啥意思啊?”她指着地上肉块,“这,谁刚才在这吃饭啦?家里也没养狗吧?”
“请医师来。”
“哦。”
直到夜里,易音琬才将医师请过来。
尹渊已将手臂缠好,暂时止住血,染血的官袍业已褪下,就先让医师给冷翠烛看病。
她晕了一整天,正好也醒了,由丫鬟们拉着坐在床上。
医师给她号了脉,又瞧瞧她的眼珠子和舌尖,捋捋胡须:“娘子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之状?”
她现在好得很,只是很想姒青,非常想。
她不懂尹渊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她只知道想他。想念与他同床共枕的滋味。
想着想着,她落了泪:“没有……没有不适。”
尹渊坐在床边,欲言又止。
医师挠挠脑袋:“娘子的脉象并无异常。”
“大人,恕老朽无能,诊不出来娘子得了什么病。或许,要不大人看看,让老朽搭一下脉?”
尹渊敛声拂袖。
医师灰溜溜退出去。
冷翠烛立马又瘫在床上,大喘粗气。
“我要回去,我不回家了……我要去见姒公子。”
尹渊瞥她一眼:“吃饭了吗?”
“吃了,”她擦去眼尾泪水,止不住抽噎,“姒公子喂我吃的,我要回去见他,只有他才会喂我吃东西,他最好了。”
“他那是给你喂的春药。”
“才不是!”
“不然你怎么会一直发情?”男人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厉声质问,“你已经爽到神志不清了是吗?”
“你怎么不直接睡死在外面?非要回来碍我的眼,还把自己折磨成人鬼不分的模样。”
她手背被捏得生疼,腕上还带着姒青送的绿手串。
“你放开我!”
“放开你做什么?又让你去找他?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我以为你千方百计地离开我,是要学好,读书识字过平常的生活。结果你跑去勾搭别的男人,还和他厮混这么多日?”
他的目光落在她腕上手串:“他给你一点好处你就把屁股撅起来了?你贱不贱?恶不恶心?”
“他有病怎么办?你们做了多少次?在哪做的?他射进去了吗?他戴了肠衣还是你吃了药?这些问题你又能确定哪一个?”
她闷头不说话,眸中泪水直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