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不在这。”
尹渊说着,将她撇在床上,分开她并拢双腿。
“泠娘,你想知道那匣子里藏了何物,对吗?”冰凉的指尖抵了上来,狎弄着,他不甚怜惜。
“嗯……”
她唇瓣咬得血红。
“你非要看?”
“不可以吗?”
“可以。”
尹渊收回手,揩在她膝弯,出去拿匣子。
她空落落的,心痒难耐,曲腿等他,双手抓着床纱。
过会儿,尹渊带匣子回来。
他就坐在她身边打开。
因是躺着,她看不太真切,只瞥见里面装了把扇子,还有几块手帕,全是些寻常物件。
尹渊从中拿出一根玉柱,拨开上面缠着的几缕发丝。
冷翠烛认得,浑身都绷紧了。
那玉柱是之前,他在马车里对她用过的那个,那个东西太大了,又冰人,塞完她酸胀了好几日。
“你……”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有莫名的好奇,抬手挡脸,“官人,我不要这个。”
“嗯。”
尹渊竟真将玉柱放回去,然后,从中拿出一把红木扇骨,嵌上白银扇钉的折扇。
“这扇子,是从前你给我的。”
“是我们的第一晚。”
他打开扇子,喃喃自语:“泠娘当初说,让我不要忘记你。”
那折扇在烛光下一照,显现出几个漏光的小孔来。
全是从前,她用牙咬出来的碎眼子。
他将扇头横在烛火上烤着,转眸问她:“你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和多少人调过情?”
“若是只我一人,谅我也不会收到一把这样的扇子。”
“是啊,”她如实相告,“当然不可能只有官人一人,官人肯定也知道,又为什么非要明知故问呢?你还以为我是什么忠贞不贰之士吗?官人不是,我也不是。”
“问一下,不行吗?”
男人垂下眼帘,温烫的扇柄贴了上去。
那折扇烫得她发颤,但被贴得舒服,瘫在床铺,脸陷进绵软的枕里。
“我真说了……”她抬腿踹他,却被抓住脚踝,翻了个面,“你又不高兴……”
“和你没关系。”
他用扇柄勾起银丝,指尖轻捻:“你要说实话。”
“……何况也没见你做出什么让我高兴的事。”
“你这张嘴,有一句真话么?”
“这张呢?”
她就客套一下,怎么还得寸进尺?
冷翠烛埋头不吭声。尹渊这厮高不高兴与她何干,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尹渊嘴上说什么说实话就好,其实根本听不得一点实话。
她从前让他别挨自己,把花砸他脸上,全是实话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