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前一天晚上起飞,今早落地,也是今天回到的,但却和她以为的今天白天起飞,晚上才能到家不一样。
戚盛屿捏着她的手腕,将指尖放在自己睡衣的衣襟上,笑着问她:“帮我脱了?”
“你骗我,还想我帮你脱呢?”虞知微气得直哼哼,“我都给你撕了!”
戚盛屿忍俊不禁:“你有力气的话,也可以。”
“你烦死了!”虞知微伸手扯他的脸,被他一把拢进怀里。
衣服这种东西,哪里需要特地去脱,过一会儿就自己不见了。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所有的想念都倾注在这个时刻,只有这样激烈的交融才能将情绪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虞知微一开始还能跟上节奏,慢慢就不行了,圈在戚盛屿腰上的小腿一而再再而三的滑下来,挂都挂不住。
戚盛屿还笑话她没用,“公司有健身房,给你办张卡,每个星期去几次,动一下?”
“……不要!”虞知微咬牙切齿,“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戚盛屿忍俊不禁,逗她:“那就只能现在这种时候多努力点了?”
虞知微不想说话了,闭上眼。
节奏再激烈的歌曲也有到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虞知微缩在戚盛屿怀里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又问几点了。
“差不多两点。”戚盛屿撑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午饭吃什么?”
“……还午饭呢,都能吃下午茶了。”虞知微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我连早饭都没吃!甚至脸都没洗,你就……你真是太过分了!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该回来!”
戚盛屿低头亲亲她,温存地跟她说抱歉,拿过手机点了餐,接着从床上坐起来,弯腰从地上捡起浴袍穿上,这才转头看向她。
眉眼笑盈盈的问:“我抱你去洗漱?”
虞知微想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从被窝里伸出两条手臂来。
她冲澡的时候,戚盛屿在淋浴间外帮她挤牙膏,靠在洗手台边跟她闲聊:“现在金价这么高,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怎么都问这个……”虞知微侧身背对着他,仰起头迎接头顶洒下的温水,嘟囔了一句。
戚盛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流从她的脊背上流下,漫过她纤细的腰肢,没入股间的沟壑,眉头一挑,问道:“还有谁问了?”
“我外公呗。”虞知微应道,随后问起,“你去开会,讨论什么了?有没有什么风声?”
她最关心的是:“你们觉得金价这玩意儿还能涨么?”
“先说结论,做好长期震荡和拉升的心理准备。”戚盛屿声音慢悠悠的,“现在六百已过,也站稳了,破六百五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且我们估计时间会很短。”
“怎么这么说?”虞知微闻言一惊,歘一下扭过身来。
皑皑白雪上两簇红梅就这样映入戚盛屿的眼帘,清澈的水流从雪山脚下流过,像冰川融化时被春风吹皱的水面。
戚盛屿忍了忍,实在没忍住,站直身,直接推门进了淋浴间。
虞知微一愣:“……你干什么?!”
“……你说呢?”戚盛屿抿抿唇,那句想顺着她的话说的“干你”实在过分粗俗,他说不出口,只觉得脸热。
“我们不是在讨论金价吗,你进来干什么?”虞知微使劲推搡他,浴袍上瞬间便有一块地方颜色变深。
戚盛屿眨眨眼,面不改色地胡扯:“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洗,还能快点。”
虞知微:“……”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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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在卧室门口等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等到这对无良父母出来,当即咪咪呜呜地开始控诉。
戚盛屿一面往客厅走,一面回头看它,问虞知微:“小玉是不是该做绝育了?”
虞知微嘴角一抽:“你真是提醒我了,它差不多该绝育了,它都……快八个月了,不过还没发情呢,一点发情的迹象都没有。”
“趁着没发情赶紧带它去做了,一般六个月就可以手术了。”戚盛屿当即决定,“明天就带它去。”
虞知微一愣:“……啊?说去就去吗?不用……跟孩子商量一下吗?”
你跟它商量它能听懂吗?戚盛屿嘴角一抽,刚想说话,虞知微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我问问认识的人,看看他们的猫一般是在哪儿做的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