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彻初来皇宫,还未熟悉皇宫路线这又是偷跑出来的更是寻不到路。
他在皇宫里打转,皇宫的人大多皆知他的存在,一路上遇见皇宫巡逻的士兵得知了是他,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闯祸,皇帝那好交待,这点事倒是不至于。
但他不知,整个人鬼鬼祟祟的,他躲于柱子后被一人从后面提溜起来,他尚小,提他的人人高马大,看着像是能一拳能揍到他寻不到路的人,他手脚并用在半空中比划,丝毫伤不到后面的人。
“你是何人?怎从未见过你。”一个脸蛋白皙看着像个雪团子的孩子凑过来。
季云彻停止了挣扎,双手在胸前环抱住,很有气势地道:“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雪团子噗嗤地一声笑出,笑得长长睫毛微颤,一双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无辜德问道:“有何好果子,我还未曾尝过呢。”
季云彻心里想和这人讲不清楚,他可不想被一直悬在半空中,他还要去寻商洵呢。
“快放开我!”
“把他放下吧。”雪团子发话后,那个侍卫将其放下。
季云彻脚稳稳落在地上,心里纳闷这人怎么会如此好说话,看来是他的狠话奏效了,正在得意之时。
雪团子道:“你就是那日和他们打架的人吧,淮州季家?”
季云彻如临大敌:“就凭你,放马过来吧。”
“我可不会打架,更不是找你报仇的。”
“那你是来做何的?”
雪团子嘴角下压,看着很不开心。
“我是来看阿洵的。”
季云彻绕着雪团子走了一圈,发出一句疑问:“你和他是朋友。”
“嗯……算是吧。”
季云彻正愁没人带路呢,便黏上了雪团子:“你知道他住哪里吗?你带我去。”
雪团子还是很好说话的,随即就应了。
“我叫季云彻,云彩的云,响彻云霄的彻。”
“好名字,我叫温泽。”
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几句对话,一点小插曲就能建立。
季云彻高兴极了,在这样的深宫里能交到朋友,实属难得,二人叽叽喳喳的在夕阳下聊天,很快就来到了商洵的住处。
看着这于先前走过的华丽宫殿完全不同的地方,这里就像是被遗忘的地方,他虽没有见过冷宫,但这里因是比冷宫应好不在哪里去。
宫门外仅仅只有两个太监看守,东倒西歪,一副死气沉沉,应是觉得并未有人回来这,其中一个靠着门沿险些睡着。
见有人来了,懒洋洋的起身用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待看清来人,忙站直身体,狗腿地向温泽问安。
温泽十分不悦,但也未曾说什么,径直入了门。
季云彻跟随在后面,怒瞪了一眼这两个太监,太监很显然是看见了,连忙陪笑,待他们离去后,二人又东倒西歪的倚着或靠着。
这里并不是只有暄妃住着,好似还有其他人,越往里走越荒凉,到一处偏殿后后温泽停下,命人将带来的东西拿下后,进了屋内,只见一位穿着虽朴素但丝毫遮不住美貌的美妇人,这应就是暄妃了,季云彻躺着养伤的时候听人说过暄妃荣宠一时,后因易家犯事,皇帝念着旧情并未将其送入冷宫,只是任由他们母子二人在这处自生自灭。
暄妃好似在刺绣,身旁的宫女也在一旁使着针线,纵谁看了这一幕能联想到这是昔日荣宠一时的暄妃,在这深宫之中,一是皇帝的宠幸,二就是娘家的靠山,没了这些能好过的妃子恐怕是没有的。
“阿泽来了。”一个温柔地声音响起,犹如冬日里的暖阳。
“见过暄妃娘娘。”
暄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走到温泽前面,温柔的将其扶起,让宫女去沏茶,随后又吩咐着将糕点带来。
温泽忙声拒绝:“前些时日听闻阿洵被陛下罚了,这些时日家中事忙,这才抽出身来给您和阿洵带些药和一些其余物什。”
暄妃推辞道:“阿泽能来看我与阿洵便是好的,怎的还带这些。”
随后她又轻叹看向屋内:“阿洵这孩子……”
说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在一个小辈面前这些显然是失了态,忙掩面转身。
温泽察觉,绕开话题:“我们去看看阿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