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手段那么多,你们又不理亏。”
“……嗯。”
江译白真的要出门了。
想到这,他问:“你今天没约?”
陈安远的同性缘还是挺好的,平时休息放假基本不在家。
“他们都没空。”要陪女朋友。
“哦。”
江译白说:“葛朝越回来了,今晚要在家里办派对。不过不是只有我们,还有他父母的朋友。你如果想去,我带你去。”
那就必不可免地会遇到葛思宁。
其实江译白并不避讳这件事,但他觉得没必要刻意介绍他们认识。
毕竟以葛思宁面冷心热的性格,倘若知道了陈安远是自己弟弟,肯定会在学校里或多或少地关照他。即便不这么做,也会为此而关注到这个人。
江译白可以接受葛思宁带着善意的怜悯,但是陈安远就不一定了。他很害怕给别人添麻烦,也很讨厌被施舍。
再者,在江译白心里,葛思宁是比陈安远更需要照顾的对象。
所以如无必要,不认识也可以。
不过今天刚好有机会,认识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是陈安远直接拒绝了:“我不去。”
以为他是嫌人多不自在的江译白:“哦。那我走了,你锁好门。”
“嗯。”
“给你买了双鞋,放在玄关,你自己拆。”
“……我说过了我不要。”
“不穿就丢掉。”
“……”
看着江译白进电梯,陈安远才掏出钥匙回家。
他进门换鞋,目光还是忍不住盯着那个崭新的鞋盒看,最后以感激且愧疚的心情拆了-
葛思宁一进家门就挨了骂。
她汇报的时间和实际抵达的时间不符,把王远意担心坏了。
席面缠得他走不开,只好心急如焚地让刚到家的葛朝越骑小电驴去找,结果葛朝越还没回来,葛思宁就先到家了。
陈锐拍了拍葛思宁的肩膀:“叔叔急得都快报警了。现在天黑得早,人又乱,我们都生怕你出事。思宁,快跟叔叔道个歉吧。”
“……对不起。”
王远意没空理她。
然而对于向来温声细语的父亲来说,沉默也是一种鞭挞。
葛思宁放在外套里的手揪着布料。
陈锐打圆场:“好了,我打个电话叫你哥回来。估计他待会还得说你两句,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葛思宁在他的安慰下先背着书包上楼了。
下面乱得跟打仗一样,还特地请了餐厅里的厨师来做饭。
她刚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没看到葛天舒的车,这意味着离客人到来还有一段时间。
葛思宁换好衣服下去,陈锐他们正在院子里踢足球。
几个大男生嘻嘻哈哈地吵个不停,都是葛思宁见过的人,但是没有一个是她想见的人。
她偷偷问陈锐:“江译白不来吗?”
“他?”陈锐擦了擦汗,“他好像在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