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就拿上外套和车钥匙,没有犹豫地出门了。
他把车停在酒馆外,五分钟后,看见葛思宁裹着外套戴着帽子,像小老鼠一样从侧门窜出来。
灰溜溜的样子十分滑稽,甫一上车,江译白就抬手掀掉了她的“遮羞布”。
葛思宁下意识去捂头,还啊了一声,江译白看着她那张红成苹果的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他压着怒气,想问清楚情况。
“……我等下再跟你说。你快走。”
江译白严厉地睨了她一眼,葛思宁又把帽子戴上了。
路过时他顺便看了眼酒馆里的情景,倒是看到了几张今天在球场上的面孔。
江译白略微放心下来,猜出她大概率是和熟人出来庆祝生日。
但是,“葛思宁,你以前喝过酒吗?”
她不喜欢江译白喊她的全名,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喝多了更不喜欢。
“你重新叫。”
他脸色不虞,“什么?”
“你不要叫我葛思宁!”
“那叫什么?”
她却不说。
江译白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讨价还价。
“你把帽子拿下来,我重新叫。”
“真的?”
“我骗过你?”
好像没有。
葛思宁乖乖地把帽子拿下来。
江译白放慢车速扫了她一眼,冷笑:“你真是出息了。”
感受到他的尖锐,葛思宁可不敢说自己其实没醉。
这种情况还是装醉比较好,省得挨骂。
她哼哼两声,瘫在副驾驶上,伸手扯他的袖子。
“叫我啊。”
江译白言出必行,重新喊道:“好思宁。”
三个字让她回到了十五岁,那个他们还很亲密的夏天。
葛思宁突然想哭了,连同下午没哭出来的份一起。
她告诉自己她现在是一个酒醉的人,所以可以哭。于是就哭了,稀里哗啦的,眼泪爬满整张脸,还不拿纸巾擦。
哭到江译白不得不打双闪,把车停在半路。
他抽了好几张纸巾给葛思宁,葛思宁接了,还顺便把手心里的眼泪和鼻涕蹭到他的袖子上。
她想看江译白失控,但现在她什么筹码也没有,只能做这种小学生似的恶作剧。
可江译白面不改色,只一个劲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也不说。
她外套兜里的手机倒是亮了亮,江译白问她:“我拿出来看了?”
葛思宁是逃出来的,她跟江望说她要去厕所,然后就不见了。她以为是露露问她去哪了,于是点头,“你帮我回吧。”
江译白问她密码。
葛思宁心想这可不能告诉他,抓过他手把手机翻过来,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