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就把他的手丢掉。
江译白因这样的行为认定她真的醉了,十九岁的葛思宁早就不做这样的事了。
他点开她的微信,发现是一个叫许巍的男生给她发生日祝福。
[师兄]:虽然提前送过礼物了,但还是想在十九岁的第一天祝你快乐。每天都快乐。
江译白点开聊天框,想替她回复一句谢谢,但才点进去,就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
日期是前天。
葛思宁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在凌晨重新回复许巍。
[40]: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我还是会认真考虑你的表白。
许巍回复:额,你喜欢的人不介意吗?
[40]:他让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隔了一分钟。
[40]:师兄,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吊很多棵树?
许巍:我不知道。
许巍:但我想,你应该很喜欢他。
江译白看着葛思宁发出去的话,沉默。
葛思宁察觉到他看自己手机的时间有点长了,仿佛想起什么般,突然抢回来。
一看,界面上果然是她和许巍的对话!
操!
她真的要崩溃了,她无法接受自己在江译白面前丢脸。
还是丢这么大的脸。
葛思宁迅速熄屏,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还催促江译白:“走吧,送我回去。”
江译白:“你们宿舍已经锁门了吧。”
“……”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随口胡诌,“你那随便找个地方放下我。”
他没说话,重新上路。
葛思宁每隔一个地铁站就要忐忑地抬头,直到江译白说:“去我那吧,我给你开间房。”
结果葛思宁没带身份证。
上电梯的时候她在靠着墙壁歪歪扭扭地站着,碎碎念道:“谁出来玩带身份证啊……又不是去什么成年才能去的地方……”
“嗯,很好。”江译白看着袖子上濡湿的斑斑点点,还夸得出来,“看来你平时还是比较听话的。”
葛思宁并不满意这样的评价,有心蹉跎他,一进电梯就假装腿软,往他身上倒。
江译白一把扶住她,手腕跟铁一样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臂,把她搬进房间。
葛思宁一进门就锁定了落地窗前的那个软沙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然后一头栽进去。
江译白还在后面捡她随手脱掉的鞋和外套,进来看到她鸵鸟埋沙似的睡姿,连忙把她拔起来,真怕她把自己给闷死了。
结果葛思宁像装睡的狮子等待猎物一样,在他靠近的那个瞬间反手将他捕获。
江译白始料未及,被她压进沙发里,骑在身上。
葛思宁揪着他的领子看了一会儿,瞳孔晃动,来回扫视,似乎是想得到他的什么反应。
可江译白脸色冷得吓人,比在车上更甚。
“下来。”
“你的喉结为什么在滚?”
葛思宁一边问一边伸手想去碰,毫米之差,马上就要得手了,却被江译白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