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凉气,喊痛。
江译白松了力道,眉心拧成死结,“知道痛就从我身上下去。”
“我不。”
“葛思宁——”
“我不下,你能拿我怎样?”
她还笑得出来,眉眼弯弯地压下来。
外套里面仅有一件内搭,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衣物上浅淡的香气似水般蔓延开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想闻不到都难。
除非把自己憋死。葛思宁坏心眼地想。
江译白不跟她废话,捏住她的脚踝,想把她往下拖,但葛思宁跟泥鳅似的,搂住他的脖子左躲右躲。
她的腿心原本坐在他的腰上,此时却因为躲避而下移。
感觉到相触的那个瞬间,江译白蓦地松开了手。
葛思宁以为他妥协了,于是变本加厉。
她从来没有和他这么亲密过,一时之间把控不好尺度,且在她勾。引他的时候,他的脸、他的冷漠和他的严厉,也都在引。诱她
所以她做了很大胆的事,她在蹭够了以后握着他的手,把他牵进了领口里。
江译白猛地想要站起来,又被葛思宁压下去。
“葛思宁!”
她清楚地看见他赤红的眼眶和额上爆起的青筋,如此凛冽的冬夜,室内暖气还没盈满空间,可他身上却烫得吓人。
为什么?
是她煨热的,对不对?
她喜欢了他这么久,他总该给她点甜头吃吃。
“别这样叫我。”她委屈地说,“我好难受。”
哪里都难受。
江译白盯着她,脑子里全是雪花,鼻腔里满是柑橘的绿意。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自从在十七岁的她身上闻到以后,他就明白,他和葛思宁之间应该划分出性别的界限。
他闭了闭眼,打算转化战术,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从身上扒下来再说。
“思宁。”
“你听我说,你现在喝醉了,所以才会难受。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葛思宁只听得到他喊的那句“思宁”。
她没理会江译白的游说,目光盯着他的嘴唇。
江译白察觉到了,并回以沉默。
葛思宁垂下眼,捧住他的脸。
逐渐靠近的那几秒里,江译白甚至看见了她睫毛上挂着的微小的水珠,以及那股甜甜的鸡尾酒混合着果汁的香气。
原来是酒。
他为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但是依旧年幼的妹妹找到了借口。
扣着她腕子的力度逐渐松了,葛思宁心头一跳,将其当作默许。
可在她真的将唇压下来的那个瞬间,江译白还是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扭过了头。
葛思宁的初吻印在她喜欢的人的唇角。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生日礼物。
她想,他太小气了。连这样的奖励都不肯给她。哪怕听到她快因为他而难受死了也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