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瓒气息深重,狞恶的视线落到林蓉颊上红斑,他的胸腔起伏不定,怒意滔天,另一手已抚到林蓉脆弱不堪的雪颈之上,恨不得将她折碎撕裂!
林蓉抿唇不语。
她压抑呼吸,借着昏暗的夜色,怒目瞪着裴瓒。
她被他困在逼仄狭窄的车厢,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只凶兽。
林蓉明明怕他,却也知,这时唯有她能救下杨峰。
林蓉只能用丑恶的眼神,与裴瓒无声较量。
她不甘心被擒回去,也不甘心受裴瓒欺辱。
可她亦是最无能、最无助、最无措,她只能受困樊笼,别无选择!
独属于杨峰的血气在狭小密闭犹如牢笼的马车里散开,裴瓒明明最喜血气,却在霎时火气上涌。
他厌极了林蓉,亦厌极了旁人,他本该喜爱林蓉,却得知她为了摆脱他,竟将那些梅花胎记逐一烙去……
房事时,她嘴上哭喊,最是怕痛。
可她明明待他最狠,连剜去胎记也毫不留情。
如今,林蓉脏了……她染了其他男人的鲜血,很是恶心。
裴瓒莫名的,想帮她擦拭掉身上所有外来的气息。
也是此刻,裴瓒鬼使神差地低头,狠狠咬上林蓉抬起的樱唇。
久违的亲昵,唇舌相交,却好似一场硝烟战争。
可林蓉仿佛要为人守贞,她不愿张口,三番两次扭头,躲开裴瓒的吻。
直到裴瓒怒火积压,下嘴更重,咬开一道细密的唇伤,林蓉吃痛,方才松开了齿关,任他温热的舌尖卷入,与她气息相融,唾津让渡。
裴瓒吻得狠,吮得深,不顾林蓉的死活,亦不想她还有气儿能呼吸。
如此清隽深秀的一副好皮囊,俯身压来,极致缠绵地痛吻,竟也让林蓉犹如见鬼一般,浑身战栗,毛骨悚然!
林蓉的眼泪簌簌滚落,她呜咽着挣扎,却被裴瓒压着、缚着,摁住急促呼吸的胸脯,压住奋力踢开的膝盖。
他如巍峨深山倾覆,将林蓉压到最低的泥地里。
林蓉仿佛要埋进土中,她无助地逃避,发狠咬开裴瓒的薄唇,女孩的虎牙尖利,那点腥烈的铁锈味瞬间弥漫舌尖。
裴瓒尝到了痛意,额上青筋鼓噪,皱眉松开。
不等林蓉翻身,那一只宽大的掌腹,又拧向林蓉削瘦雪白的下颌。
“你在为谁守身?!”
林蓉气喘吁吁,气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林蓉被裴瓒压制,被迫仰起脸颊,浓密纤长的眼睫上湿黏一片,美眸水光潋滟。
裴瓒低头,借着漏入的月光,居高临下欣赏林蓉毫无反击之力的媚骨尤物姿态。
他心中恶念横生,他并未被这个吻降火,他反倒杀意更浓,邪念更重……
裴瓒收手更为用力,女孩柔软颊肉刮擦过唇腔齿锋,带来一阵令人不适的痛感。
林蓉不禁拧起眉头,却又没有对裴瓒呼疼。
她本能不想对他求饶。
直到下一刻,裴瓒冷声问:“那么,我问你……林蓉,你被杨峰入过没有?”
他在问,林蓉可有和杨峰苟合,行房?
气氛陡然冷寂。
林蓉听到这般龌龊的猜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啪!
一记耳光重重砸来。
不偏不倚,径直摔在了裴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