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风皱眉,疑问涌上心头。
白景为什么会知道诗选的秘密?
荀风忽然想起在小巷里白景说的疯言疯语,悚然一惊,莫非他已经和齐君的遗部计划好一切?
可还是说不通。
白景为什么要通过他拿走诗选,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索要?要知道白景是白奇梅的亲侄,云彻明的未婚夫。
荀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一定遗落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他要问问白景。
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一路上,云彻明不让他下马车,就算到驿站,也是被镖师重重看护,不让旁人接近半分,好不容易到了松江府,云彻明亲自护送,将荀风押到知止居,院门紧锁,并派人看管。
荀风后知后觉,自己被关起来了。
知止居很大,也很静,荀风可以在院里自由走动,但没人跟他说话。不知是不是云彻明特意为之,除了送饭小厮,再没见旁的活人。
一开始,荀风还试试探探问小厮,可小厮哑巴一样,放下饭就走,时间长了,荀风就不问了。
太阳升起二十三次,又落下二十三次,云彻明终于踏足知止居。
他没在前院看见荀风,也没在房间找到荀风,可一点儿也不着急,往后院去,果然看见荀风蹲在树下。
荀风专心致志捅蚂蚁窝,丝毫没察觉身后有人。
云彻明站在荀风身后,见他蹲着只有小小一团,蹙起长眉:“瘦了。”
冷不丁出声,荀风吓了一跳,径直往树后躲,露出半个脑袋,见是云彻明才现身,“你来了。”声音干涩。
云彻明抓过荀风手腕,“没好好吃饭?”
荀风摇头:“吃不下。”
“清遥。”他观察云彻明的脸色,见他并不排斥喊他清遥才继续道:“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云彻明没有什么情绪道:“我是来罚你的。”
“那么,”荀风小心问:“还要罚几次才能放我出去?”
“不知道。”
荀风缓慢转动眼珠,“可是,我还没跟娘道歉。”
“这些不用你操心。”云彻明道:“娘生病了。”
荀风没话说了。
云彻明静静等待片刻,见他不说话,便道:“你都不问问我吗?”
荀风撇过脸去,“我看你好得很。”
云彻明将荀风的脸掰过来,脸庞冰凉,“若冻病了,门都不许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荀风扑哧一下笑出声,“是你变了还是我有眼无珠?”
云彻明沉默,用行动证明,他将荀风带到卧室,到了门口,荀风忽然扒住门框,抿着唇:“我不想。”
“松手。”
荀风不肯动,直直盯着云彻明:“我真的不想。”
云彻明脸色冷下来,将荀风的手指一根一根拔下来,硬生生拖到床上。
荀风躲在角落,瑟缩着身子,“清遥,你别这样……”
云彻明站在床边,开始脱荀风的衣服,荀风使劲推搡,十分抗拒,甚至将云彻明的手抓出数道红痕,云彻明收回手,伸出舌尖舔了舔沁出的血珠,眼睛盯着荀风。
荀风心脏一跳,手脚并用爬下床,可还是晚了一步,云彻明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到床上,荀风一步步往后挪,可床就那么大,退无可退,后背抵到冰凉的墙壁,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恐惧地望着云彻明。
云彻明单膝跪在床上,表情冷漠,手下动作却强硬掰开荀风紧闭的双腿。
——呲!
布料撕裂声。
荀风感到阵阵凉意,羞耻涌上心间,双脚用力,想合上,云彻明偏偏不如他所愿,一手握住他的大腿往外扯,一手覆住,用力揉压。
云彻明的手很热,荀风觉得难受,身子不断扭动,云彻明扯起嘴角,“荀风,你好好看看。”
荀风半仰着,只要微微垂眸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不愿看,双眼紧闭,云彻明倾身而上,咬他一口:“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