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没有一句话。
平日里骚话张口就来,现在倒成了个哑巴。
陛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剖白,就这么落得个鸦雀无声的冷场。
“说什么?”
裴拜野艰难地开口,像是久未使用的唱片机。
能听出音色底子不错,但实在沙哑。
“没听到算了。”
凤御北一听这话,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马上就泄了气。
他瞪了一眼裴拜野,鲤鱼打挺一样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软枕里不愿抬起来。
好吧好吧,就当裴拜野是没有听到,所以才没有回应的吧。
总比陛下的真心剖白被刻意忽略了要好。
可恶的裴拜野!
早知道他待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情深义重,凤御北是绝对不会说那句话的。
他也是昏了头。
几架炮,几个兵,几句撩拨人的话,就毫不犹豫地往裴拜野设好套的陷阱里跳。
“没,听到了。”裴拜野再开口,已经不是沙哑,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清安说心悦我,对不对?”
“好像是吧。”凤御北双臂抱着软枕,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得几乎要听不清。
真烦人,听到了还要问。
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吗?
干嘛还非要重复出来呢?
凤御北心里边不住地抱怨裴拜野,好像这样就能稍稍减轻他的窘迫感。
要搁在往常,裴拜野肯定要上手把凤御北翻过来,好清楚陛下窘迫不堪的可爱样子。
但这次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比之凤御北好不了多少。
虽然看着经验很丰富的样子,但也都仅仅是“课本学习”的成果。
在实战上,两人都是一样地白纸一张。
准确来说,可能凤御北的段位还要更高一些。
裴拜野要想羞臊到凤御北,手上嘴上都得努力。
而且越到后面,凤御北的阈值也越来越高。
可他又不愿意更进一步,裴拜野也只能干着急而无法。
他也不是没想过霸王硬上弓。
被撩拨到一定程度的男人总有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的时候。
但一想到凤御北娇气到多亲几次,都要眼睛鼻子一起红的地步,只能心软放弃。
竭泽而渔还是可持续发展,眼前利益还是长远利益。
孰轻孰重裴拜野还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凤御北要臊红裴拜野,只需要简单的四个字即可。
裴拜野真觉得自己说凤御北招人疼没说错。
本来今夜他们都快结束了,也就差凤御北再努努力让裴拜野舒服过。
当时裴拜野正一边享受着陛下的服侍,一边揉弄凤御北的腰身,让人不至于进入贤者时间后,就一动也不想动。
他脑子里思索的,是待会儿给凤御北擦头发的油该选雪松香,还是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