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家殿下深諳此理啊。
“別闹腾你娘。”
骆峋见儿子小手上还有油就在往槛儿身上伸,在奶娘给小傢伙擦之前伸手挡了挡,说完又去看槛儿。
淡漠的眼神里夹杂著几分打量。
槛儿同他对视一眼。
別看太子跟她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意思是他同郑氏也没什么。
可理由他没说,槛儿疑惑却也没问。
如今当然也不会追究。
“您尝尝这个鱼,说是膳房拿新研製出的滷汁溜的,我吃著感觉不错。”
槛儿没事人似的地用眼神朝男人面前的小碟示意了一下,笑著道。
骆峋看著她笑靨如的眉眼,薄唇抿了一下,拿起银著頷頷首,“好。”
又推了推他適才盛的汤,“喝。”
汤是羊肚菌菜胆燉瑶柱,汤色清澈,金黄透亮,冬日里用滋补又不燥热。
槛儿拿汤匙喝了一口,確实好喝。
之后她端起碗,咕嘟咕嘟把太子盛的半碗汤给喝完了,还翻过碗给他看。
骆峋看出来她是真觉得好喝,笑了笑,把小碟里的鱼肉也给吃了。
郑明芷原是想藉此机会让太子来嘉荣堂,她再跟他低低头,说几句软话。
让他把她的禁足给解了。
哪知人没来就算了,还嘲讽了她一番。
说他不是太医,治不了病!
尤其话是当著宋槛儿那小蹄子的面说的。
郑明芷本就是急出来的病,这么一来又给气上了,於是病得更重了。
连著三天,太医都在嘉荣堂进出。
疏自然是没上的。
郑明芷自觉让小太监去传那样的话已是她的极限,再死缠烂打地上疏,谁知道旁人知道了会作何想?
特別是对姓宋的。
她寧死也不能给对方笑话她的机会!
於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消息还是在后院传了开。
宫人们面上不敢议论,私下却无不是在说太子妃如今不得太子的宠,太子连一丝体面都不愿给了。
可太子妃的禁足是陛下亲口发了话的,关係到谋害皇嗣的问题。
太子不给对方体面倒也说得过去。
槛儿见此事没在后宅掀起什么浪,便没再叫人继续盯著,她重新把心思放在了打理后宅事务上面。
眼见只有十天便是除夕。
这个时候槛儿跟孙嬤嬤学的不仅是日常庶务,还有腊月里的一些年事。
像是庶务便包括每日接受各处管事太监、嬤嬤的晨昏定省,听他们匯报当日各个地方的差事安排。
或是需得主子拿主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