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赵烈忽然一笑,抬起头,眼神里带著畅快与自信。
“有齐书志在,还爭什么?”
“他是我手下最信得过的人,一直在我麾下效力。”
“他什么脾性,我心里门清——那是个实诚人,记功向来公道,从不偏颇!”
“有他来执笔,咱们便不用怕了!”
赵烈说著,脚步来回踱动,眼神愈发明亮。
他仿佛看见,那些本该属於沈主帅的功劳,一笔笔被郑重写进功过簿里,不容篡改,不容抹去。
想到这里,他胸口的鬱气化作豪情,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整个人气势昂扬。
“沈主帅!”
他忽然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却带著掩不住的激动。
“老赵我这回,终於能替你爭回个公道了!”
画面浮现在眼前。
沈铁崖臥病榻上,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微弱,却仍旧强撑著身子,布置军务,惦念將士。
赵烈记得,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己时,透著一种不舍与沉重。
“你要替兄弟们爭一口气啊。”
那时,沈主帅声音嘶哑,却字字如铁。
赵烈胸口一热,眼眶不由自主泛起酸意。
他抬手,狠狠在胸口锤了一下,像是要把那份誓言刻进骨血里。
“主帅放心!”
“这一次,谁也休想再抢走你的功劳!”
“有齐书志在,咱们兄弟们流的血,杀的敌,都要一笔笔记清楚!”
“谁都改不了!”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著牙吼出来的,整个人气息凌厉,声音震得帐中酒盏微微颤动。
亲隨在一旁听得心惊,忍不住低声劝道:
“都尉,话虽如此,可是……韩守义那几位,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赵烈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哼!让他们来啊!”
“有齐书志在,我看他们还能翻什么天!”
“他们要是敢动手脚,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里,他眼神里燃起一股炽烈的光。
“齐书志是我一手提拔的,他的性子我最清楚!”
“寧可得罪人,他也不会昧著良心改功过簿!”
“所以,只要有他在,这功劳,谁也抢不走!”
赵烈越说越激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甚至仿佛已经看见,等到朝廷嘉奖之时,那一份份军功被如实上报,沈主帅终於能名正言顺,压过韩守义那些贼子一头!
想到这,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灼烧喉咙,像火焰一样点燃了他的胸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