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沉著到极致,像她早已预料到这一句。
清国公继续。
“你有皇族血脉,但你没有军权。”
“你没有宗室支持。”
“你更没有正统。”
说到这里,他终於抬眼,看向她。
那目光並不锋利。
却像是看著一个在暴雪中单手举剑的孩子。
“你拿什么登汗位?”
空气再一次寂静下来。
但这一次,不是风雪带来的静。
而是言语压下来的沉。
拓跋燕回站著。
直著。
像是整座府邸中唯一还带著锋的存在。
半刻之后。
她笑了。
那笑意不大。
但冷。
“我知道。”
她说。
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像落在石上的水滴。
“清国公觉得我不可能。”
清国公没有否认。
“嗯。”
只是一个字。
却比长篇大论更重。
拓跋燕回却没有退。
她缓缓坐下。
不是示弱。
而是重新掌控谈话。
“清国公。”
她轻声唤他。
声音冷静。
甚至温和。
但那温和,是风雪压出来的锋。
“我今日来。”
“不是为了说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