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公的手指微停。
停在茶盏的耳处。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很轻微,却確实停顿了。
拓跋燕回继续。
她每一个字,都缓慢而带著沉稳的力量。
“因为我知道。”
“你不会相信我。”
“不会支持我。”
“也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清国公没有说话。
但他承认了。
沉默,就是承认。
拓跋燕回看著炉火。
火光投在她的侧脸上。
照亮的不是柔。
而是骨。
“今日,我来此。”
她轻声道。
“只是为了告诉你——”
她抬眼。
“我开始做了。”
炉火再次炸裂出一声微响。
“不是將要。”
“不是准备。”
“不是筹谋。”
“我是已经开始。”
清国公的指尖,终於真正停住。
他不再抚茶。
也不再翻书。
那是一个多年未曾动过的人的静止。
一种被迫不得不面对某件真正正在发生的事的静止。
拓跋燕回继续说。
声音依旧稳。
但这一次,带著锋芒之外的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