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走不了!
因为萧寧斩了他一条臂。
因为萧寧坐在他心上。
因为萧寧羞辱了他。
因为萧寧让他这么多军士在战场上哭著不敢上前。
因为他拓跋努尔……
是大汗。
是草原王者。
岂能被一个少年逼走?
可是……不走呢?
不走——
就跟著萧寧一起掉进他布好的坑里!
拖得越久,大疆越乱。
拖得越久,他的大军越被削弱到骨头。
拖得越久,他的怒气就越变成萧寧想要的锁链——
把他拓跋努尔死死锁在平阳城外这片雪地上。
拓跋努尔怒得胸腔像要裂。
可是……
他忽然发现……
自己真的怕了。
怕那个少年。
怕那个一剑断將、一剑断臂、一剑碎甲的怪物。
怕那个似乎无论多少人衝上去都会被杀光的身影。
怕那个从头到尾都稳如狼王的少年皇帝——
萧寧。
而就在这时——
萧寧又劈倒最后一个衝来的大疆军士。
那人盔甲被劈碎,喷出的血在半空被风吹成血雾。
萧寧踏著血,从那具倒下的尸体前越过。
步伐清晰、轻稳、决绝。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提剑,正向拓跋努尔的方向走来。
那眼神冷得像从冰川深处生出的锋芒。
拓跋蛮阿腿软得直接跌坐在雪里。
“来了……来了……他又朝这边来了!!!”
这声音尖锐得像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