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天、巧慧这才现身。
“方才皇上一直盯著主子看,我还以为皇上看出蛛丝马跡,真是嚇死奴婢了。”巧慧拍著胸口。
段南天轻笑,“怎会呢?云小姐现在平平无奇,丟到人群里,我都不会……”
话还没说完,几人就不满地凝视著他。
“……”段南天的调侃戛然而止,剩下的话被迫咽回肚子里。
“无论如何,蛮蛮还是要小心,皇上离开渔郡之前都不可鬆懈,今日你还是不要露面为妙。”谢泽修道。
“我会的,”云清嫿的眼中闪过愤懣,她打趣,“这些年他与民休息、轻薄徭役,国库空虚,南修水渠,北筑长城,练兵賑灾全是我跟江家表哥出银子,方才还敢对我这个金主这么囂张,我差点没忍住。”
几人都笑了。
“可惜这次没跟两位殿下说说话,微服出巡总有回宫的一天,见一面少一面。”巧慧嘆了口气。
云清嫿的心中再一次感受到酸涩。
她捂著心口,不太喜欢这种有牵掛的苦涩感。
二楼,商队的伙计抱来了一个木盒子。
云清嫿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一个裂开流水的蜜瓜。
“果然烂了,不能吃了。”段南天並不惊讶,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云清嫿尝了一口蜜瓜,眼前一亮,“好甜!这样的瓜,別说京城,就连皇宫都吃不到。”
“康寧郡的蜜瓜烂了七成,倘若我能將剩下的蜜瓜高价卖出去,不出半年,康寧郡必能恢復繁华。”
段南天嘁了一声,“云姑娘,你天真了!你以为这么赚钱的法子就你能想到?別人想不到?”
谢泽修解释,“蛮蛮,此瓜易烂,比荔枝更难保存,节度使都没法送往京城,恐怕商队就更不成了。”
“表哥,这世上没有我干不成的事,明日让孩子来尝尝。”云清嫿的眼中满是野心。
“掌柜,睿王的小廝请您亲自下厨,晚上前往府衙送酒菜。”伙计跑进来。
云清嫿的眼中划过担忧。
还望不要引起祸端才好。
……
晚上宴会时,裴墨染喝了几杯酒,脑中就不受控的一幕幕浮现出白日见到的宋思慕的面孔。
他气愤地在手背上掐了一把,恼火自己的异常!
那明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难道他也跟谢泽修一样疯了?
就因为那个女人的声音、身段有点像蛮蛮,就心猿意马了?
他看著下首的谢泽修,狠狠掐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