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思慕是谢泽修的未婚妻,他堂堂皇帝,还能覬覦人妻不成?!
“皇兄,皇弟敬您一杯。”睿王举著酒爵,堆著笑脸,恭敬道。
经过这么多年的磋磨,睿王的心气已经不復当初了。
毕竟母后已经死了,虞家已经垮了,裴墨染登基多年,大局已定。
裴墨染举杯,敷衍地饮下酒水,“宇儿怎么样了?”
“多亏皇兄掛念,得祖宗庇佑,我寻到了神医,宇儿的木僵好了,只是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提到这件事,睿王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悲意。
裴墨染頷首,他面无波澜,却操著欣慰的语气,“孩子醒来便好。”
“皇上,臣妾敬您。”玉容婀娜地扭著水蛇腰走上前。
裴墨染不分给她一个眼神,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他斥责:“家宴上,哪轮得到你敬酒?”
玉容的顏面像是被狠狠践踏,她红了眼,悻悻地坐回原位。
她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总是对她这么冷淡。
倘若心里没她,为何当年不直接杀了她?
还將她封为妃子,地位直逼生了皇子的魏嫻!
难道他还在赌气,怪她当年隱瞒未婚生子的事?
“皇兄,渔郡的百味轩是出了名的美味,在当地声名远播,臣弟特意请了掌柜前来。
这位掌柜可不得了,常年游歷四方,搜罗各地珍饈,这次想必是感受到了真龙之气,她赶回渔郡,她真是赶上好时候了!”睿王拍拍手。
云清嫿带著下人走了进来。
她垂首看著地板,双膝一屈直接跪在地上,“民女给各位大人送菜。”
扑哧——
玉容捏著酒爵,嘲弄地笑了,“呵呵……乡野村妇,连行礼都不会。”
承基、辞忧狠瞪了眼玉容。
他们很是心疼,但不敢流露出来。
“平身。”裴墨染摆摆手,他的视线灼热的落在云清嫿的脸上。
明明还是那张泯然眾人的脸。
可就是让他如死灰一般的心,像是被一颗火星子点亮。
“多谢大人。”云清嫿命人端上一道道菜餚。
她熟稔的挨个介绍。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她讲得口乾舌燥,但依然口齿清晰,语气音调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