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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晚香(第2页)

晚香玉叹气,最终松口,“庄大人如何决断,非妾身能左右,总需个由头,锦衣卫也不能平白提人。”

“现成的。”深知雪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从那罐子中查获,刻有诡异徽记的狭长短刀,“疑似前朝逆党信物,涉及私造军械,够不够?”

晚香玉嫌弃那污秽之物,指尖小心掐着那包匕首的布角,袖掩口鼻,“世子啊世子,你真是……早算计好了。”

“不然呢。”深知雪站起身,“你当我每天巡街是闲得发慌。”

他丢给晚香玉一支短刀,作为交给庄铭赫掺和这事的证物,突地打翻微凉的茶水,淌了满桌子。

“话说完酒喝了,我还得回去。”走到门边,回头对晚香玉眨眼,“你那枕边风吹得好听点,庄铭赫提起,就说我深知意求他帮忙,欠他个人情。”

话音落地,不等晚香玉回应,推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漱玉坊曲折的回廊中。

衙门府大牢甬道阴冷潮湿,火把跳动,将栅栏的影子拉成扭曲怪形。

深知雪墨蓝箭袖,腰间飒沓,康茂跟在后,牢头得全秉卓吩咐不敢阻拦,额角浸汉,赔笑着引路,足音踏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牢房关着杂货铺掌柜,以及两个伙计,三人分开关押。

深知雪示意打开锁,自己不进去,站在外面,目光平静地往里看。

牢头在康茂的眼神示意中擦着汗退下。

掌柜蜷在角落草堆,脸上没了惶恐,有种认命的麻木,听见门口动静:

“张掌柜,”深知雪开口,在牢狱中回荡,“我再问你一遍,那批货,是谁寄放的?”

掌柜眨眨干涩的眼,喉结滚动:“从…从南边来的商客,姓什么小人是真记不清了……”

“记不清?”深知雪从康茂手中接过短刀,指到,“那你告诉我,南边什么样的客,会带这个?”

火光照过刀身,寒光刺痛张掌柜的瞳孔,他没吭声。

“你不知?”深知雪抽出身侧的飒沓刀,指头摩挲上头徽记,“此物乃前朝余孽的信物,重明教覆灭六十余年,其残党被朝廷定为逆党,遇之即剿,藏匿者同罪。”他语调陡然变冷:“按《大崇律》,私藏逆党信物,该当何罪?”

“不……不是……”张掌柜像条狗,趴在地磕头,浑身发抖,“小人真的不知…!真的不知!那客商说、只是防身的兵器,他给钱爽快,就、就……”

“就给藏了?”深知雪说:“这刀非寻常铁匠能打,其锻造之法、用钢之精,与天崇年间工部军器局失窃的寒铁记录基本一致!布包里除去这刀,还有人骨人肉!”

“私贩军械已是死罪,又牵扯上人命,到前朝逆党、盗用官铁……数罪并罚,便是诛三族也不为过!”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张掌柜崩溃匍匐在地,头磕得直响,“我说!我说……!”他哭嚎着:“那、那商客未留名,但他左手上有颗黑痣,虎口处有道疤,他……”讲到一半再次踌躇、犹豫不绝。

“康茂,换刀。”深知雪立刻言语刺激他的神经,“准备剔骨。”

他立马把事全吐出来:“他提过……说这有批私盐货若平安,下月初一、还会有批盐铁合装的硬货到通州码头!”

盐铁合装。

四字出,深知雪眼眸一凝。

私盐已是大罪,再与军械走私并论,这案子的分量,足够。

“你说的‘私盐这批货’,何时出长安?”

“在、在……”陈掌柜的头在地上又是砰地磕,“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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