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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支荆棘玫瑰(第1页)

她们没有直接引爆所有证据。那太粗暴,像用炸药炸开一扇门——动静太大,碎片会伤人,也可能毁掉门后重要的东西。

魏莹星选择了一个更精巧的切入点,一根最脆弱的骨头——青朝晞那场被掩盖的“医疗事故”。

深夜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灯光是暖黄色的,但照在她脸上,却显得皮肤异常苍白。

桌面上摊开各种材料,影印件、扫描件、手写笔记,还有那支已经干枯的玫瑰,静静地躺在文件夹旁边。

她的手指抚过那些泛黄的医疗记录影印件,纸张的边缘有些卷曲,摸上去有粗糙的颗粒感。

最后,指尖停顿在青医生生前的最后一份诊断建议上——那是关于瑶璟雯的诊断,字迹清晰工整,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其认真。

建议里明确提到了对“PTSD早期干预”的必要性,下面有青医生的签名,还有日期。

那个日期,距离青医生的死亡,只有七天。

窗外月色如水,银白色的光从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道细长的光带。

魏莹星抬起头,看向窗外。月光很冷,像冰。

她想起十二年前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那种刺鼻的、永远洗不干净的味道。想起青医生温和的声音,每次来查房时,都会先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青医生说话总是很轻,有一次,她带来一小盆多肉植物,放在窗台上,说:“你看,它生命力很强,给点阳光和水,就能活下来。”

那盆多肉后来怎么样了?

可能死了,可能被护士收走了,也可能还在哪个角落,只是魏莹星没再注意。

她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桌上的材料。指尖在青医生的签名上轻轻划过,像在触摸一个早已冷却的温度。

“该清算了。”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不是愤怒的宣战,不是激昂的宣告,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像冬天过去,春天就该来;像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还。

她将最后一份材料放入加密信使的递送名单。

电脑屏幕上,光标闪烁,点击“发送”。

进度条缓慢移动,从0%到100%。叮的一声,发送成功。

第一局,开始了。

魏清在医疗系统的死对头、谢家内部与谢鸣吉派系积怨已久的三叔爷和医学院那位以耿直著称的周院士手中。

这三个人,像三颗被精心放置的棋子。

他们各有各的动机,各有各的立场,但有一点相同——他们都对现状不满,都渴望改变,都有能力在自己的领域掀起风浪。

三天后,裂痕开始显现。

先是魏清主管的医疗委员会内部。季度汇报会上,原本只是走形式的流程,突然变了味。

两位副主任就“历史遗留问题审查流程”公开争执起来,一个说要严格审查,一个说不能翻旧账影响稳定。

声音越来越大,言辞越来越尖锐,最后几乎拍桌子。

会议室外的走廊里,有人窃窃私语:“听说上头要动真格了……”

接着是谢家,三叔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来,当着所有家族成员的面,浑浊的眼睛扫过坐在主位的谢老爷子,声音沙哑但清晰:“有些旧账,是不是该翻出来晒晒太阳了?捂久了,会发霉,会生蛆。”

一片死寂。

谢老爷子的脸色沉下来,但没说话。其他人低着头,不敢出声。

周院士则在一次学术沙龙后,“偶然”向记者提及“医学伦理的伤疤不应被权力覆盖”。他说得很委婉,但字字如刀。

第二天,这段话被印在报纸上,标题醒目:《院士呼吁:给历史一个交代》。

许欢朗适时在系统内推动“重大医疗事故复核程序重启”的提案。

程序一旦启动,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缝隙,再难完全闭合。

那些被尘封的档案,那些被遗忘的名字,那些被掩盖的真相,都会随着这道缝隙,一点一点漏出来。

魏清开始频繁召见心腹。她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到深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电话一个接一个,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越来越焦躁。

谢家老宅深夜的灯火同样通明,持续到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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