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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支荆棘玫瑰(第2页)

书房里,几个人围坐着,脸色凝重。他们在自查,在灭火,在寻找那个看不见的“泄密者”——像困兽在笼子里打转,试图找出那个在笼子外面,轻轻拨动锁扣的人。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现在这些,只是前奏,只是热身,只是让他们疲于奔命,露出更多破绽。

七月最后一天,最新一期《深度周刊》上市。

封面是黑白的,只有一张照片——青朝晞医生的证件照,年轻,清秀,戴着眼镜,笑容温和。

照片被处理成高对比度,黑白分明,像遗照。旁边是黑体加粗的标题:《凋零的天才:青朝晞医生死亡疑云与医疗系统的沉默之墙》。

主编在编者按中写道,措辞克制,但字字诛心:

“我们无意指控任何人,我们只追问三个问题:真相在哪里?正义在哪里?那些被牺牲的医者良心,该由谁来祭奠?”

报道长达十二页。除了详实的医疗记录对比、时间线矛盾分析,最致命的是附录里那些影印件——

魏清与谢老爷子往来信函的片段,字迹潦草,但关键句子清晰:“孩子的事需要处理干净”,“不能留后患”。

许家某位人物签批的“暂缓深入调查”的备忘录,公章鲜红,日期刺眼。

以及青医生死亡前一周的日程表,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本该休息却突然增加的“特殊会诊”。会诊地点,病人姓名,全部空白。

杂志上市三小时,全网刷屏。微博话题阅读量破亿,服务器一度瘫痪。朋友圈被文章截图刷屏,配文都是:“看哭了”、“必须给个说法”、“严查到底”。

医学院学生自发在校园里举起白烛,组成“青”字灯阵。

夜色里,那些烛光点点,像一片沉默的星河。有人捧着青医生的照片,有人低头抹眼泪,有人举起标语:“还青老师清白”。

周院士接受电视采访,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朝晞是我的学生……她不该这样不明不白地走。她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本该救更多的人……”

老人家的话,通过电视信号,传到千家万户。无数人坐在屏幕前,红了眼眶。

舆论海啸彻底冲垮了所有试图压制的堤坝。魏清办公室电话被打爆,秘书接电话接到手软,最后干脆拔了线。

谢家大宅外开始有记者蹲守,长枪短炮对准大门,像等待猎物出现的猎人。

许家紧急召开家族会议,气氛凝重得像在开追悼会。

在对手疲于应付舆论、焦头烂额时,真正的致命一击悄然来临。

谢老爷子坐在主位,脸色阴沉。

谢嘉卉手滑碰倒了水杯。

玻璃杯掉在地上,碎裂声清脆。水洒了一地,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

“对不起对不起,”谢嘉卉连忙道歉,蹲下身去收拾,“我马上擦干净。”

就在这时,水流浸湿了音响线路的瞬间——或许是因为短路,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一段录音突然从备用设备中传出。

声音有些失真,带着电流的杂音,但依然能听清:

“……都是按魏二姑婆的吩咐做的……账目要做得像鸣谦少爷私自挪用……我也不想,但老爷子那边催得紧……”

录音里的声音带着醉意和哭腔,断断续续,像在忏悔,又像在诉苦。是当年负责做假账、如今早已“病退”的谢家老会计。

很多人都记得他,一个老实巴交、一辈子没犯过错的老会计,最后却“病”得蹊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最震撼的是最后一句,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绝望:

“我最对不起的……是那俩个孩子。她们才六岁……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炭火还在噼啪作响,但没人听见。所有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几位祖辈的老人拄着拐杖的手在发抖,拐杖头敲在地砖上,发出细碎的、混乱的声响。

三叔公第一个站起来。他年纪很大了,背很驼,站起来时有些摇晃。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亮得吓人,像燃着火。他拄着拐杖,重重顿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查!给我彻查到底!”

这四个字,像一声惊雷,在死寂的祠堂里炸开。

同日傍晚,卫家老爷子通过律师发布声明。

声明措辞谨慎,每个字都经过反复推敲,但字字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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