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的伤口,没及时止住,就是这样的下场。
她脚下的鞋,已经跑丢了。
她还穿得短裙。
跑着跑着,会狼狈地走光一大片。
因为快速奔跑,两坨胸上下快速跳动。
她喊得歇斯底里。
“随宴,姐做错了什么?我改。”
“你别走,别抛弃姐。姐只有你一个了,姐真的只有你一个了。”
“为什么啊啊啊,为什么!!”
她没力气了。
跌倒在地上。
四肢都在扭动捶地。
她甚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要丢下我。”
“你是真的没良心啊,你个畜生。”
她嚎。
嚎得惊天动地。
迈巴赫后排。
随宴全身僵硬,眼直愣愣,手扣着膝盖,十指指甲都快抠出血。
陈玄生说:“不要回头。”
司机再也看不下去,他踩油门的脚,加了速,试图让这场人间的闹剧,尽快结束。
车驶出蒋方橙的视线范围。
她再也追不上了。
廖三刚骑车回去。
“三锅!”
“三锅!”
一堆半高的男孩,骑着自行车,七嘴八舌的过来找他。
“咋了?”
“橙子阿姨疯了!”
“狗娘养的,少乱说。”
“真的,她在追着一辆车跑。车上好像是宴哥哥。”
“哪辆车?”
廖三心里暗叫不好。
“走,我们带你去追。他们朝着那边走了。”
“快,快!”
男孩子们热心带路。
廖三心急如焚。
摩托车轰鸣了一路。
他找到蒋方橙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很不好。
躺路上,打滚,头发缠着石子。
失了智的女人,像缺氧的鱼,在地上疯狂板动,嘴里撕心裂肺地念着‘把我的弟还给我!’‘我要我的弟!’‘那是我养大的娃!’‘你们这些混蛋,死不要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