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衣不蔽体。
薄薄的裙摆布料,早就被粗糙的石子路,给磨得稀巴烂。
廖三看得目眦欲裂,眼里布满红血丝。
他连摩托车都没架好,就直接脱了汽修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把蒋方橙扶起来,再给蒋方橙裹上。
她在他怀里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手脚都在抖。
“三哥。”她颤颤巍巍喊。
“三哥在。”。
“坏人,都是坏人。”
“三哥知道。”
“他们把宴儿抢走了。他们肯定要害宴儿。”
“我晓得。你先跟我回去。”
“我不!你帮我找他。好不好。三哥。”
“找!我肯定帮你找!”
“你现在去找。不然宴儿会出事。”
廖三太阳穴跟鼓一样猛跳。
“跟我回去!”
她耍泼,撒赖。
还要继续去地上滚。
廖三也是别无他法,直接把人一把强制地抱了起来。
回去理发店门口聚了很多人。
都在探头探脑,问发生了什么事。
廖三抱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蒋方橙回来,大家让道,看到她的惨状时,也是连啧啧的于心不忍。
说该背时的,到底咋了嘛。不是前几天才喜临门,今天就这副样子了。
蒋方橙彻底疯了。
醒来就癫言癫语,生活不能自理。
随宴是真的没了。
廖三跑去警局报案,笔录是做了,但是最后却被上面的人,一声命令,给打了回来。
办案的就说了一句话,民事纠纷,不予立案。
廖三头次发火,大闹警局。
说人都他妈没了,你们说是民事纠纷。
他把河边树屋抓到的那个人绑到警察局里去,说这就是证据。这是一场有策划有预谋的伤人案。
闹了一晚上,结果凌晨条子把人给放了。
那人骑车一溜烟的跑了。
老民警劝廖三别闹了。
你动用私刑绑人,上头真怪罪下来,你也得进去。
廖三蹲门口抽烟。
抽了一包又一包。
他难,气馁,脑子里一团糟。
人没找到,案也没立。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蒋方橙。
抽到凌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