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里面就起了水声。是水龙头的声音。
白鸢把人轻轻放床上后,想着拿打湿后拧干的毛巾给醉酒的人擦擦。
蒋方橙忙跨进去:“你要干什么?”
白鸢温柔解释:“给他擦擦脸。”
说着她就俯下身,要动手把梁宴衬衫最上面那一颗扣子给解开。
蒋方橙几乎是下意识的箭步冲过去,一把打开白鸢的手。
她没收力,所以白鸢手被打开的那一刻,有点疼。
娇气的皮肤立刻红了。
白鸢握着手腕,看着有些怪异的梁宴的姐姐。
蒋方橙知道自己打人手的举动有些怪异,但她没时间反思,她也不可能道歉。
所以这个时候,蒋方橙直接了当道:“白鸢,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待得太晚也不好,你走吧。”
“他醉成这样,我不放心。姐姐,我可以照顾他很晚了,大不了,我可以订一间客栈,然后住下来。”
“我们工作时间有限。回去吧。”
“这”
“回去。”
蒋方橙突然就没了周旋的心思。
因为梁宴平躺,导致他现在开始咳。
可能就酒液回流,可能是姿势让他难受。
总之,蒋方橙几乎是木着脸下了逐客令。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白鸢也不好再坚持。
她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道:“那姐姐,我走了。”
蒋方橙连吭声都不想吭。
白鸢万般无奈的走了。
蒋方橙站在床位,看着面前倒下的男人。
等后门关上,她才走到床沿。
弯腰,低下身,架了梁宴的一只手臂到自己脖子后面。
就是拖,她也得把梁宴拖到自己的房间里。
那才是她的地盘。
“起来,你给我起来。”
她不大的身架,拖着梁宴这个已经一米八六的男人。
哼哧,又哼哧。
等到了自己房间里,把门一关。
蒋方橙把落乱的耳发往后一挽。
白鸢是用冷水打湿的毛巾,想给梁宴擦。那多冷。
蒋方橙去了自己的洗手间,打了热水过来,拿了盆过来,给梁宴擦身体。
她给人解扣。
随着扣慢慢解完,她愣住了。
梁宴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
脖子上是她咬的吻痕,胸口是她给的咬痕,腰上是她掐的青紫,背上是她抓的刮痕。
没有哪个位高权重的人,有梁宴这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