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将她的理智、她的羞耻、她的痛苦、她的存在本身,都彻底燃烧、融化、吞噬的、来自情欲地狱最深处的、永恒燃烧的火焰!
她所有的意识,都凝聚在了前方那扇越来越近、却又仿佛永远无法真正到达的房门上。
那扇门,是她此刻存在于这个扭曲、痛苦、淫靡的世界上的唯一意义。
是她忍受这一切无法想象的酷刑的唯一目标。
是她即将彻底沉没、被黑暗吞噬前,视线中唯一的光点,唯一的救赎。
她死死地盯着它,用尽最后一丝涣散的、即将熄灭的意识,仿佛要用意念将它烧穿,将它拉到自己面前。
每靠近一步,她内心的渴望就强烈一分,身体内部那毁灭性的能量也就狂暴一分。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拧到了极限、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断、碎裂的发条。
又像一个被吹到了极致、内部充满了毁灭性能量、下一秒就要彻底爆炸、化为虚无的气球。
她知道,自己真的……真的……撑不住了……
那最后一道名为“理智”和“控制”的闸门,已经在她体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濒临破碎的、尖锐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极乐……
她看着丈夫终于走到了门前,拿出房卡,寻找着刷卡的位置……在她看来是如此的笨拙和缓慢,简直是在故意折磨她。
那短短的几秒钟,如同永恒般漫长,如同最终审判前的死寂。
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寂静的、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在丈夫的面前,迎来那场迟到的、注定是毁灭性的、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抑制的……高潮……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白因为充血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视线无意识地上翻,仿佛在寻求某种虚无的解脱。
她的呼吸彻底失去了控制,变成了一种急促、破碎、带着明显情欲意味的娇喘,喉头因为吞咽困难而上下滑动着……
“咔哒。”
门开了。
一线生机。
但同时,也是那积累到了顶点、再也无法压制、无法控制、无法逃避的高潮感,如同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最原始、最狂暴、最不可理喻的猛兽,在她体内发起了……最后的、最猛烈的、毁天灭地的冲击!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都将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撕碎、淹没、化为乌有……
就在她意识彻底涣散、身体即将被那灭顶的极乐彻底吞噬的前一刹那,某种比快感更强烈、比死亡更恐惧的东西——也许是对失败的极致恐惧,也许是求生的最后本能——让她爆发出了最后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近乎疯狂的力量!
她猛地、近乎粗暴地推开了那扇并不沉重的房门,身体因为惯性和极度的虚软而踉跄着,几乎是扑进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潜在的危险,她几乎是立刻就挣脱了丈夫下意识伸过来想要扶住她的手,象是在逃离什么瘟疫或者最可怕的梦魇一般,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朝着露台角落那个相对私密的豪华按摩浴缸区域冲去……
如同溺水者挣扎着冲出水面,韩玲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撞开了那扇象征着终点与希望的房门。
她踉跄着扑进房间,身后的门被紧随而至的丈夫体贴地关上,隔绝了走廊里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也隔绝了她与外界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她甚至来不及感受脚下柔软的地毯,也无暇顾及丈夫伸过来想要搀扶的手臂。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如同烙印般灼烧着她灵魂的念头——摆脱它!
摆脱这件如同附骨之疽、让她经历了地狱般折磨的裙子!
手中紧紧攥着的、装着她原本泳衣的塑料袋,此刻也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象是在逃离什么看不见的、狰狞可怖的怪物,头也不回,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种惊人的、近乎癫狂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冲向露台角落那个相对私密的、被磨砂玻璃隔断围起来的豪华按摩浴缸区域。
那里,似乎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能给她带来片刻喘息和遮蔽的地方。
背对着一脸错愕和担忧的丈夫,她的手指因为急切和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显得笨拙而慌乱。
她几乎是粗暴地、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力道,将身上那件外表纯洁无瑕、内里却如同最淫靡刑具的白色棉麻裙从身上扯了下来!
裙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朵被蹂躏摧残后、失去了所有生机的白莲。
她随手将那个一直攥着的塑料袋扔在旁边的矮凳上。
裙子离体的瞬间,那一直紧紧束缚、摩擦、折磨着她最敏感部位的恐怖触感骤然消失!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虚脱和解放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
她几乎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自由”而腿软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