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军这几天请了次假,同样带著里九外八逛了一圈,管怎么样,做儿子的本分是尽到位了。
今年的高考並不是只有高中应届生,同样有如赵勇军李春生那样的,已经结婚成家的人报考。
这种情况,一直到八四年才算结束。
高考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尤其是现在,虽然都闭口不谈阶级,可这个途径却是实现阶级跨越最好的手段,没有之一。
张伟和李春生的烧烤摊摆的非常不错,刚开始儘管手忙脚乱,哪儿哪儿都跟想像中的流程不一样,可胜在一直改。
方堃寧姚请薛建军两口子吃烧烤,到地方烤炉上烟燻火燎的,张伟穿著白色坎肩儿,肩膀搭著毛巾,手里拿著蒲扇。
“来一来看一看,现杀现宰新鲜的羊肉串儿,不好吃不要钱!两毛一串,五毛三串,一块六串儿!”
方堃听著一乐,这廝不光嘴上喊,旁边还有牌子立著,顾客开口之前,还得在心里算一笔帐,到底划不划算,怎么买最划算。
总结起来就是,横竖都赚商家一串羊肉串。
有了这个羊毛的心理,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
“你这口號喊的,万一有人好吃也说不好吃,要赖不给钱怎么办?”
张伟得意道:“你说的这情况还真有过,不过你那小兄弟带人在这儿吃过一回,就没人敢耍无赖了,来几串?”
“耽不耽误你生意,要是。。:”
不等方堃说完,张伟示意李春生给他们安排到小桌子上。
原先计划四张,现在是六张,不能再多了,不然他能把秀水街占满,別人就有意见了。
“这摊子我是老板,客隨主便,生意什么时候都能做,哪还缺你们这几串。”
方堃一乐,看向薛建军肖从南:“正好星期天,都喝点儿?”
“不醉不归!”
“有啤酒没,来壶啤酒!”
李春生拎著一个暖壶过来,生意做了七天,已经从燕京啤酒厂开始拿啤酒,烧烤摊一天的用酒量,少说二十壶啤酒,主要也就从下午五点开始,一直到凌晨十二点。
这生意刚开始李春生还挺心里打鼓的,可现在事实证明,俩人选对了。
“也不知道老赵和卫东在天津卫怎么样,还不如一起来我们这儿烤串儿。”
“北大尖子生暑假一起在街边练摊儿,这要是上了报纸,绝对是大新闻。”方堃乐道。
“上就上唄,有钱赚才是硬道理,这几天晚上回去我们数钱手都能抽筋,零零碎碎的压根数不过来。”
薛建军和肖从南多是听,尤其是肖从南,是越听越觉著不可思议。
个体户这个名字她不可能不熟悉,可对於个体户到底赚不赚钱,哪怕报纸上有报导了,可只要不是亲身经歷,她还是觉著不可思议。
数钱都数到手抽筋?这未免太夸张了些。
薛建军则道:“李哥,你们这边我看就两个人,人手够不够?”
“凑合吧,还是那句话,累归累,可只要能见到钱,累点也值了,听你这意思,你想来?”
薛建军扫了一眼:“要是可以,反正我们下午六点半就下班了,烧烤摊也是晚上生意最好,我可以过来帮帮忙。”
“那热烈欢迎!”
李春生没得拒绝,仅是方堃乡里发小这一条,就没得拒绝。
方堃则表示工资从他那部分出,烧烤摊也就看晚上这会儿,一个月三十块钱。
薛建军爽快的应下了,公家上班好就好在下班快,有钱赚的活儿,傻子才不干。
而肖从南在一旁则是乐意之至,甚至还张口问能不能一起,方堃来者不拒。
这摊子他是不指望赚什么钱的,甚至自己心里是玩票儿的性质,只要大家能赚到钱,都开心。
他何乐而不为。
ps。明天月底最后一天,请假偷懒一天,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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