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牌全都撂了
还没等面具女子说话,季明蔚语气一沉:“你为了参加这次擂台赛,竟贸然从天牢出逃,该当何罪?”
楚辞见状连忙上台维护面具女子,“我知道阁下没能赢过我们酒楼,让我们酒楼关门大吉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如此污蔑人,我们天楼酒楼向来知法守法,连税款都从没漏缴过,哪来的什么天牢逃犯,你少血口喷人。”
季明蔚却一脸笃定,“究竟是不是天楼逃犯,让这位姑娘摘下面具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话引起一番附和。
“是啊,这样真不知道哪边说的是真的,摘下面具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辞忍不住心慌,万一面具下的真是棠婉怎么办,毕竟除了棠婉谁有这么好的手艺,能做出如此出色且新奇的糕点,连他都没见过。
他强压着心里的慌乱,态度强硬,挡在面具女子身前,“那可不行,你有证据吗?红口白牙就污蔑我们天楼酒楼的主厨是天牢囚犯,没有证据就是栽赃陷害,我是天楼酒楼的老板,我楼里的人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楚老板,那你又如何证明她不是天牢囚犯?”季明蔚抱着手,双目微眯。
只要面具下的女子确实是棠婉,那他们今天就别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看了旁边的伙计一眼,伙计心领神会上台,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用手指着面具女子。
“她,也就是天楼酒楼的主厨,不仅和齐家命案有关联,乃是天牢关押的囚犯,而且还有另外一层令人不齿的身份。”
这话一出,就更引起了底下的人的热议。
楚辞下意识想阻拦伙计继续说下去,季明蔚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楚辞主动露出破绽。
楚辞稍微冷静下来,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再敢过去拦,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心虚,让所有人认为季明蔚说的就是事实。
不行,他得沉住气再想法子。
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伙计便缓缓开口,“想来在场肯定有人知道曾经京郊粮仓失火一事吧,就因为此事,圣上震怒,亲自下旨处置了原京兆府牧棠无咎,不仅他本人被问罪杀头,就连棠家其他人也受牵连,女眷沦为奴籍,男丁流放苦寒之地。”
“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她棠婉,就是曾经的棠家千金,后来沦为萧府的婢女。”
“什么!这是真的吗?区区罪奴怎么会跑到天楼酒楼当主厨……”
京郊粮仓失火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底下的人议论的就更欢了,使得大家纷纷把目光聚集在面具女子身上,想知道面具女子究竟是不是那位罪臣之女。
“一派胡言!”楚辞等季明蔚的伙计说完,便开始据理力争,“我们天楼酒楼里里外外都按规矩行事,是再正规不过的酒楼,酒楼里每个伙计我都知根知底,怎么可能找一个罪奴做主厨?”
“倒是你,季老板对吧。”楚辞上下打量着季明蔚,啧啧两声,“据我所知,你们家以前祖上有人在李家做管事,全家都是奴籍,这事板上钉钉,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
“一家子的奴才,竟然摇身一变做起了这么大生意,想来都是靠卑躬屈膝抱金大腿得来的机遇吧?倒是不知季老板在评判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奴籍是不是消了?”
不得不说,楚辞这番话在季明蔚听来杀伤力极强,而且他言辞犀利,半点也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