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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宁墨晔小说>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晚清1842—1873 > 1861(第1页)

1861(第1页)

1861

英中和约(ThePeace>

Jan。5,1861

《伦敦新闻画报》第38卷,第1068号,1861年1月5日,12-13、20-21页

去年10月24日,额尔金伯爵进京签署英中和约——根据本报特派画家从安定门上所画的速写绘制

被英法联军夺取的北京城门——安定门(根据本报特派画家的速写绘制)

北京的街景:一大群天朝子民在围观“蛮夷”

北京的安定门

本报记者对英法联军所占领的北京城门做了以下的报道,我们为此提供了插图:

用“门”这个词来描述上面这个结构复杂的建筑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当你走近高达40英尺的厚实城墙(之后你将会发现城楼顶部竟厚达45英尺),并穿过护城河(过去可能有水,但现在已经干涸)上的一座石桥时,你就会来到一个堪称“半圆形棱堡”的瓮城建筑前,因为它有一个棱角分明的正方形城楼,里面分为好几层楼,外面的墙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四排枪眼,每一排都分别有12个枪眼。再往上就是一个宝塔上所特有的那种大屋檐的楼顶,我们对屋顶上那些像柳枝般排列整齐的琉璃瓦已经十分熟悉。从左边沿着半圆形的外城墙走,你就会来到一个顶部呈圆拱形的城门,这就是安定门外城楼的第一道城门。穿过这道门,来到瓮城内部之后,你就会看到城墙上的另一个圆拱门,正对着前面所提到的外城楼,这就是安定门内城楼的第二道城门。这个门上面的城楼跟刚才描述过的外城楼形状十分相似,它的作用更多是装饰性的,而非实用性的。因为城楼的墙上没有枪眼,而且在从楼顶离地面约一半高度的地方有一排阳台。我沿着一个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木制楼梯登上那个阳台之后,首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北京的全貌,因为外国人是被严禁进入这最后一道城门的。

北京的街景

上述记者接着写道:

从安定门城楼上望北京,正对着你的是一条南北朝向的宽阔大街,另外还有些类似的街道呈直角与其交叉。在城楼前的一个十字街口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大群惊讶不已的北京居民,张口咋舌,瞪大眼睛注视着站在城门前的欧洲士兵,那神情就像是特洛伊人看着希腊人留下的木马被拖进了坚不可摧的特洛伊城墙之内。要把这些惊讶而好奇的人挡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对那些站岗的哨兵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总的来说中国人对欧洲人心存疑惧,但还是有几个敢于冒险的小贩随身携带着鸡鸭、水果和蜜饯走上前来,向站岗的哨兵兜揽生意。城门前还竖着两块牌子,上面贴着布告,宣称英法联军所做的一切都是完全正义的。有几位《京报》的记者手拿纸笔,正在抄写布告的内容(上述情景已被本报特派中国的画家在插图中记录了下来)。放眼望去,这条主要街道上近处的商店似乎门面较小,显得不是太重要,其他的房子也是同样如此。从城墙上望下去,我惊异地发现周围几乎看不到高大的建筑,甚至连宝塔都没有。我原来还以为城里到处都是宝塔呢。有人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在的北京内城旗人居住地区在这方面比城南汉人居住的地区要逊色许多。住在那儿的居民恐怕早就会敞开家门来欢迎我们,如果英军驻扎在那个地区的话,他们还会主动向我们提供给养。我现在所站的地方还不够高,所以我看不到将内城与外城隔开的城墙。但是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北面的城墙和部分东、西面的城墙。每一边的城墙都大约有4英里长,而且每一边都有类似我所站上的那种城楼。

额尔金伯爵进京签署英中和约

从北京的军营里发来了一些有趣而重要的信件。信中还附了《每日新闻》(DailyNews)记者所写报道的选段,其中有部分内容跟本期的插图有关,该图表现额尔金勋爵于10月24日进京的隆重仪式,其目的是为了签署英中和约。

战俘们的命运

对所有关注在中国所发生事件的英国人来说,最重要的无疑是于9月18日落入中国人之手的那些不幸战俘的命运,因此任何与此有关的进一步细节报道都将会受到读者们的欢迎。

你们都会记住,所有曾经被关押在北京城里的战俘都于10月8日被转交到了英军的营地。这些战俘包括罗亨利(H。B。Loch)先生、巴夏礼(H。S。Parkes)先生、五位法国人和一位锡克族骑兵。在这些战俘中没有人死亡,而且他们所受到的待遇并不像其他战俘所经受的那么不人道。除了炮兵军需司令助理副官布拉巴宗上尉和法军中文翻译德吕克教士之外,所有的战俘现在都已经查到了下落。以下便是对于他们的境遇和命运的报道。

除了被关押在北京的那些人以及上述还没有找到下落的两个人之外,其他的战俘都是先被押解到北京,然后又被转到皇帝的夏宫[1]圆明园,住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欧洲人与本地人住在不同的帐篷里。至此,他们仍然被容许保留他们的马,也没有受到任何虐待。他们在被俘的同时就已经被解除了武装。他们当时并没显得非常担心,恰恰相反,他们都以为自己在那儿不会待得很久,很快就能归队。然而在到达圆明园之后不久,他们被一个个地押出了帐篷,揿倒在地上,双手反捆在背后,双脚也被缚在一起,然后被扔到了马车上,趁着夜色押往北京西北部的山区。根据生还的战俘估计,他们在那天晚上经过的路程约有40英里。要把随后的事情讲清楚,我们最好把那些战俘分成共同关押在一起的几个小组,以及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分别来叙述这几组战俘的命运。第一组战俘包括德诺曼先生、费恩骑兵团副官安德森中尉以及六名印度骑兵。他们被关押在同一个监狱里。从生还者的描述来判断,可怜的安德森似乎是在被捕的第九天首先丧命的。值得庆幸的是,他在临死前四天就已经不省人事了。两天以后,一名传令骑兵也死了。过了六天,德诺曼先生也命丧黄泉。其余四名印度骑兵活了下来,并于10月12日被送到了英军的营地,他们肯定是受尽了罪,部分原因是给他们吃的食品很少,但主要则是因为他们的手腕被缚得太紧了,结果造成血液循环的中断,最终导致坏死,几名死者均是这个原因。

第二组战俘是三位法国人和五名传令骑兵。他们中间的两位法国人和一名传令骑兵先后被折磨而死,余下的也于10月12日被送到了英军的营地。跟他们一起送来的还有六具棺材,它们分别用来装殓前两组战俘中死亡的德诺曼、安德森、两位法国人以及两名印度骑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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