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对刑沐而言,是一锅滋滋烧在火上的热油。
而陶怀州光着上半身,对她埋下头,是泼在热油里的水,顿时,劈劈啪啪。
他叼了她黑色蕾丝的松紧腰,牙齿刮过她的皮肤,即便她不怕痒,皮肉也忍不住一缩一缩的,才要适应,他松了口,松紧腰啪地一声弹回来,黑白之间晕开淡淡的红。
“疼!”刑沐又出戏。
不然,怎么解释她眼前这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总不能这就爽到了吧?也太给土老板丢人了吧……
陶怀州的信念感比刑沐强得多。
他抬眼:“刑总给我签字,我会报答刑总的。刑总签得越多,我会报答得越多。”
刑沐的脑子还在瞻前顾后,手却将攥作一团的白色T恤好歹铺铺平,迫不及待地落下了第一笔,嘴和手同流合污:“你以后别叫小陶了,叫小淘气吧。”
土老板就爱给人取花名。
“那我再淘气一点,也没关系吧?”陶怀州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再看着刑沐的眼睛。
他看着他的“晚餐”。
刑沐一顿川菜吃得再不尽人意,也吃饱了,他可是饥肠辘辘。
间隔着在车上就浸透的布料,他用舌面从下到上地刷了两遍,张嘴裹住。
刑沐在第一时间咬住下唇,目光无处安放。
她在签字的手鬼使神差地没有停,但字迹像鬼画符一样,没法看。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情味的办公室,更显得她骄奢淫逸。
她低头,看陶怀州迷迷蒙蒙地闭着眼,鼻翼伴随深嗅一下下缩动,两颊醉酒般泛红,蓬勃的背上泛出亮晶晶的薄汗。
真是到处都没法看。
越看,越扛不住他的搓磨。
她只能逼着自己入戏:“小陶啊,你找几个老板签过字?熟能生巧了,是不是?”
“就刑总一个。”陶怀州用脸硬生生拱开更大的空间。
他侧头将“晚餐”的最后一层包装叼作一根绳,再不能遮挡什么,只会将“晚餐”勒得更鲜美。
刑沐的眼泪还有别的什么像水球被摔爆在墙上一样迸发,再往下淌,难为她还在死守土老板的威严:“那以后……以后还要找多少老板签字?”
“就找刑总一个。”
“你还能再油嘴滑舌一点吗?”
“能。”陶怀州将刑沐的左腿挂上了办公椅的扶手。
他便有了足够的空间,往里刺。
刑沐真要问问这办公椅怎敢打着人体工学的旗号?人体工学,怎么会连腰都撑不住?她往下出溜了好大一截。
还有,陶怀州怎敢这样曲解“油嘴滑舌”?
她本就像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杯了,他还要闯进来扫荡。
“不要……”刑沐推陶怀州的头,“不要了。”
“刑总还在签字吗?”
“在呢在呢!”刑沐邀功地给陶怀州看她落下来的只有左手,右手还在他的白色T恤上鬼画符。
是他让她签字的,不是吗?
她兢兢业业签了半天的字,他能不能放她一马?
然而他说:“那刑总就是还要。”
剧情是刑总签字,小陶报答,不是吗?所以刑总签字不停,小陶报答不停。
两只手,刑沐一只都控制不了。她的右手颤巍巍地攥着签字笔不放,像发送摩斯密码一样戳在白色T恤上,也算签字。她再看她的左手,又哪里是在推陶怀州的头?用力时,是在挽留。使不上劲了,无异于主人对狗的奖励,摸摸它的头。
于是她更坐没坐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