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爱我,你会爱我,这是理所应当的。。。。。。”
四周很静,静得容絮有些不安焦虑。
只有他的喃喃自语声,沉寂在黑夜里。
难受,很难受。
他突然抬起脚,走到床边,死死盯着姜稚鱼。
她躺在哪里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模模糊糊间,容絮似乎又看见了姜稚鱼那张脸,笑得很灿烂,可转向他时却是满脸的泪,满身的血。。。。。。
眼神里染上一丝癫狂恍惚,容絮的声音越发轻柔:“为什么不说话,我在和你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睡着了,是睡着了吗?
一种想要掐她脖子的冲动从容絮内心陡然浮现,他伸出手,手指修长有力,搭在姜稚鱼温热的脖颈处,渐渐收紧。
脉搏的律动,从指腹下传来,细微但存在。
原来真的睡着了。
容絮失神片刻,松了手,原地愣了一会儿,而后半跪在床边,俯身,将她侧向内边的脸摆正。
与她面对面贴得很近,抚了下她的长发,小声念叨着:“怎么睡得像小猪啊,死沉死沉的。”
“可是小猪不是会打呼噜吗?”容絮满脸颓唐,很失望,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说,“你好像从来没有过。”
“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许久许久,容絮终于抬起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很无奈地笑了笑,“会吓到我的。”
他受了惊吓,一不高兴,就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对姜稚鱼,对他,对旁人,都不太好。
夜很漫长,姜稚鱼身心俱疲,这一觉睡得很沉熟但总是不安稳,梦里似乎总有人在盯着她。
眉头紧蹙,眼皮颤动,几息后,姜稚鱼猛然睁开了眼。
不是梦,原来是真的有人在她睡着时,盯着她。。。。。。
姜稚鱼睁着眼,从愣怔中回过神,以极快的速度爬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身前的被褥。
她咽了咽口水,惊慌道:“容道友,你,你怎么在这。。。。。。”
“容道友是不是有什么法子,知道我和苏道友会流落到这里,所以才来寻我们?”
要不是的话,这速度也太快了,他们前脚到,容道友后脚就寻了过来。
只是,为什么要在她床边盯着她啊,还是在她熟睡时。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该不会是一整夜吧,这样一想,实在,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
容絮立在床边,没有立刻回答,俯身,在姜稚鱼满脸的不知所措中,稍稍低下头,贴近她。
木窗外的冷光透过缝隙渐渐照亮这房天地,散落的长发被风掀起一角,犹如春溪破冰,露出一张清丽出尘的动人面容。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姜稚鱼努力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容絮敛下眼帘,屈膝半跪在床沿,手撑着石壁,往前探,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罩入怀中。
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唇间的呼吸打到她的下颌处,笑着,轻轻开了口:“好聪明啊。”
乖宝。
柔软的垂珠传来的温凉触感让姜稚鱼的瞳孔瞬间睁大,似乎是不敢相信。
太近了,也太亲昵,姜稚鱼逃避般闭紧了双眼,不敢看他:“别。。。。。。”
容絮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抗拒的姿态笑出了声:“当然不是,骗你的。”
他直起身,白色的冷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将他整个人洗涤地温暖和煦,柔和干净,只是留给姜稚鱼的却只有一片阴冷晦暗。
优雅动听的声音从他唇间缓缓传来,传到姜稚鱼耳中,一字一句,很清晰。
他说:“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