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砚眼神对上谢栖迟,随意扯了下嘴角,“笑了,如果没事的话,殿下可以先回去了。”
这笑在谢栖迟看来根本不是笑,反而让他更慌了,他双手扶住周书砚的肩,着急道:“先生,我真的知错了!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或者说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周书砚觉得谢栖迟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他都说他没生气,这人还一个劲的纠缠,怪烦的。
他皱着眉,伸手拂开谢栖迟的手,眼眉垂下,咬着下唇道:“臣如何敢与殿下置气,殿下什么都不用做。”
大病初愈的人本应脸色苍白,但这会儿却似乎被气到了,脸颊多了几分颜色。
谢栖迟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入迷,手指动了动。
他弯了弯膝盖,双手撑在大腿上,抬头和周书砚说:“要不先生你打我两拳,把气出了,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周书砚真是被他闹得有些心累了,象征性的举起拳头在谢栖迟肩膀上随意锤了两下。
这力气在谢栖迟看来跟小猫挠痒痒似得,他没忍住笑了。
谢栖迟五官优越,笑起来和他平时冷脸时候很不一样,少年人清澈的笑容一下子撞进周书砚的心里。
但是!周书砚脸色更红另有原因。
周书砚知道自己这副身体不好,谢栖迟这举动分明是在取笑他。
“笑什么笑!”他双手往谢栖迟肩上一推,想让人离自己远点。
没想到谢栖迟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样往后倒去,周书砚瞳孔一缩,想伸手拉人。
但却跟着谢栖迟一起倒下,两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周书砚的唇无意间划过谢栖迟的嘴角。
“唔”谢栖迟闷哼一声,感觉一股愉悦感直达头皮。
周书砚立马撑着地板起来,“摔到哪儿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还好有谢栖迟垫在下面,周书砚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这会儿反而有些心虚。
谢栖迟立刻皱眉,哎哟哎哟的叫,“疼疼疼,好像崴到脚了。”趁机博取同情,希望太傅能立刻原谅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周书砚一点都没怀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我去叫大夫。”
谢栖迟心想,大夫如果来了,不就知道他是装的了嘛,那先生会更生气吧?
他立马拉住要出去的周书砚,“不用不用,这点小伤我都习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书砚把谢栖迟扶到凳子上坐下,“殿下,实在抱歉,我刚才不是有意的,都是因为你笑我才……”
后面的话周书砚不好意思说了,身为男子,总不能自揭其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