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还在恢复阶段,医生明令禁止烟酒,他怎么能
下一秒,她不再犹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引擎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驶出墨徽园沉重的大门,汇入夜晚的车流。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siwor门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隔着厚重的门板都能隐约感受到。
褚吟推门而入,目光锐利地扫过拥挤的舞池和卡座,最终定格在通往楼顶露台的旋转楼梯上。
她径直往上走,然而当她即将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伸手去推那通往露台的厚包门时,一名身形高大的侍应生却忽然出现挡在了门前,抬起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抱歉,褚小姐,”侍应生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顶层露台今晚暂不对外开放,请您理解。”
褚吟心头一紧,目光试图穿透那扇门,想要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何状况。
“我找人。”她试图保持冷静,语气却难掩急切。
侍应生依旧维持着拦阻的姿势,笑容不变,“很抱歉,今晚露台有私人安排,不接待任何客人。请您返回楼下区域。”
私人安排?清场?
褚吟可以肯定,嵇承越就在里面。
以他的性子,在那种场合下离开,必然会找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
情急之下,她不再迂回,直视着侍应生的眼睛,道:“我找嵇承越。我是他太太。”
“太太?”侍应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大的为难取代。他显然受过严格叮嘱,或者说,里面的命令不容他违抗。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硬着头皮重复:“褚小姐,您别为难我。里面真的不方便,没有老板的允许,谁也不能进。”
褚吟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消耗殆尽。
就在侍应生以为她会继续纠缠或放弃离开时,她却做出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没有再试图硬闯,也没有高声争辩,而是猛地向旁边迈了一步,踮起脚尖,将自己整个人贴近了冰凉的磨砂玻璃窗。她用手掌拢在眉骨上方,最大限度地贴近窗面,努力向里望去。
露台内的景象终于模糊映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嵇承越深陷在宽大的沙发里,身体微微前倾,指间一点猩红在昏暗中明灭不定,缕缕青灰色的烟雾升腾,模糊了他低垂的侧脸。
他面前的茶几上,赫然摆放着好几瓶已经开启的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有的瓶子已经空了一半,有的酒杯里还残留着未饮尽的残液。
郑允之、原胥、沈词几个人围坐在旁边,却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空气凝滞,只有烟在无声燃烧。
褚吟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酒瓶远比他指间那点猩红更让她心惊肉跳。
焦急瞬间冲垮了理智,她猛地转身,再次面对那名尽职尽责的侍应生,声音因急切而微微拔高,“让我进去!他现在不能喝酒,你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