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柳予安迈步走了进去。
入眼可见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搭了台子,台上正有一男子抚琴。
大概柳予安进去的正是琴声结尾,台上的男子正准备收了琴下台。
台后不知谁喊了一句,“拂衣,换你上去跳舞。”又大概是冲方才抚琴的男子道,“思源,琴架子别忘撤下去。”
“哎,好的。”台上男子柔声道。
大厅中挑高三层,估计上将上面两层的高度也占去了。声音却是静得很,一点儿也不似柳予安想象中吵吵嚷嚷的酒馆样子。
柳予安向前又走了几步,正巧碰到方才抚琴的男子对面经过。
男子神情似乎有些惊讶瞧了一眼柳予安,便礼貌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唿,而后低了下头。
恍然一抬头,忽然见到慕清正着急忙慌一脸恐慌地从二楼奔下来。
而后还不待柳予安开口叫出声,便被拉着向台子后方走去了。
慌里慌张地随着慕清走过廊下,穿过一个花丛锦簇的院子。柳予安已然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终于,慕清将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后,把着门框左右张望后关上了门,还不忘将门栓拉上。
“予安哥,你怎地会在这儿?”慕清的语气带着诧异却又有些兴奋和紧张。
“迷路了。”柳予安如实说。
“这是我的卧房,一般不会有人来,先坐下吧。”慕清还有些惊魂未定,将人拉到桌椅前坐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待午时前头客人多的时候,我便带你从侧门悄悄出去罢。”
这是柳予安近日来第三次见慕清,算上小时候那次的话,也不过是第四次。
可慕清这行为着实令柳予安有些不解。
慕清大概瞧出柳予安的迷茫来,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予安哥,这是明面上是个酒楼,实际,实际是个吃花酒的地方。”
慕清在说出这些话时,是有些自卑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抹去了脸上的尴尬。
“我知道。”柳予安不知为何,总觉得慕清对自己也是过于热心了。
“我在这需要做的……”慕清欲言又止地想告诉柳予安自己在这做的不入流的事。
“嗯,我知道。”柳予安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你知道?”慕清有些惊讶,同时有些紧张地坐着另一张椅子上。
“嗯,听说过,弹琴吟诗吃酒。”柳予安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慕清道,神色满是正经。
“其实……”慕清想说其实也不止,还有些与各种客人间的肢体接触,甚至是有很多恶心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