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你自己选的不是吗?”柳予安看出慕清的为难,也不想再去在人伤口上撒盐。
“予安哥……”慕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平时笑吟吟的脸上,仿佛突然卸去了伪装似的,满是颓败。
“不过,方才为何如此慌张地将我带到此处。”柳予安到底不想再说人伤心事,便还是换了个近在眼前的疑问。
“这……”慕清之前便是想提醒柳予安躲着些那种人,尤其是成俊杰这种,谁料能直接进添香楼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这里的客人,有些特殊癖好。”慕清实话实说,但还是有些欲言又止,以生怕人接受不了的委婉道,“予安哥你的模样,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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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哥你的模样,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
“哦,这样啊。”柳予安淡定地回答。
慕清也没料想到柳予安如此平静,他很不确定地道:“予安哥你知道?”
“有所耳闻。”柳予安响应的是有所耳闻这种龙阳之好的事,“无碍,我不招惹别人的。”
慕清突然觉得眼前的柳予安可比自己单纯多了:“这不是主动招惹的事,予安哥你听我的,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好。”柳予安瞧着慕清神色认真的样,便也给了认真的回答。
“还有,那个成二少,就是那个成俊杰不知你是否认得,”慕清顿了顿。
“前一阵子他跟很多人打听你,以后一定要躲着他远远的。”
慕清说得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引得柳予安也有些认真。
听到成二少这个词,柳予安想起乞缘节那日的事,突然有些反胃,他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地给压下去了。
可是,成俊杰竟然还打听他?这的确令柳予安有些意外。
不过现在好像一切还都很正常,只能听慕清的话,以后若是远远看到便躲着些走。
说来也怪,若是换了别人,见上个三四次,柳予安怎么也不会由着人就这么拉走,更不会有来有往地和人聊起来。
“你在这儿过得还行吗?”柳予安说出口后便后悔了,“说说你后来的事吧。”
慕清脸上露出了不经常有的苦涩表情:“刚开始是被卖过来干杂活的,每天都很累。后来长了两年,大概是长开了好看些,被管事的看到了。”
“那时刚赶上男风盛行,我也就被从干杂活那转去训练了两年,然后开始陪着吃酒。”慕清言简意赅地说了个大概。
柳予安对这种很隐私性的问题倒也不敢兴趣,便没有多言。
“我,我还很干净,予安哥你……”慕清瞧着柳予安没什么反应,便有些焦急地胡言一通。
“你别嫌弃我,别恶心我,别不理我……”慕清焦急地望着柳予安,却始终没敢将自己的手碰触到人任何位置。
柳予安感受到慕清的那种小心翼翼,竟觉得有些心酸:“那,这里能赎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