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呀,大哥。”宁简神清气爽地打完拳过来打水。
柳予安瞧着宁简那一手便能提得满满一桶的水,真是羡慕极了。
果然是年轻啊,打满桶都不带扶腰的,柳予安心里默默地想。
柳予安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搓洗,还下意识地挡了挡手中的亵裤。
“大哥还要水吗?”宁简将水桶放到柳予安跟前,柔声问。
不知怎地,柳予安总觉得这温柔的语气简直有些过份,可偏又想不出哪里有何不对劲。
“哦,不用了,谢谢。”柳予安抬头道了句谢,便又继续低下了头。
宁简依旧在其跟前站着,也不吱声,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影子还打在柳予安身上。
“嗯?”柳予安瞧着影子一动不动的宁简,有些茫然,正抬头疑惑。
“早啊,大哥二哥。”宁纯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柳予安抓紧将手中的亵裤洗净拧干,拿在手中。恍惚间起身太急,眼前一黑便有要栽倒的趋势。
宁简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极其自然地圈在了自己身前:“一会儿赶紧吃些东西,以后不要起这么急了。”
宁纯仿佛早就对这种相亲相爱的兄弟情习以为常,也没过份去揶揄。顺手拿了自己的木盆要倒水。
“诶?”宁纯突然间跟反应过来似地疑惑道,“大哥,你这是被蚊虫叮咬了还是对什么过敏?”
此时柳予安已和宁简肢体分开,转身正要去晾晒手中的亵裤。毕竟宁纯是个姑娘,还是要晾远一些。
“嗯?”听到宁纯的话,柳予安亦是不解。
宁简原本要回自己房间,此时也停住了脚步,仿若旁观者似的站在一旁,许是要看看宁纯还会说些什么。
“你身上啊。”宁纯指了指自己脖子往下的位置,示意柳予安看看自己。
柳予安顺着宁纯说得位置轻轻扯了扯自己衣领,视线恰好能看个大概。脖颈侧的自己看不到,脖子下锁骨附近倒是有些不规则的红痕。
柳予安也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自己身上有这些东西了。
“疼吗?痒吗?”宁纯关心道,倒也没有去上手。
柳予安试探着摩挲了几下,修长的手指在红痕上逡巡,看得一旁默不作声的宁简眯了眯眼。
“不疼,也不痒。”柳予安仔细感受了一下,没任何不适,便如实作答。
“那还挺奇怪的。”宁纯很真诚地想了想但不得其解,“那大哥你在看看,要是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及时和我说,我给你找些药。”
“好,那我再看看。”柳予安点头,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绞尽脑汁思索一番后便顺其自然地放弃了。
宁纯继续转身洗漱了,柳予安也去晾衣服了。
宁简望着柳予安走远的背影,顺路默默跟在其后,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