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就是这样?”太医院正门前,刘太医惊叹道。
“嗯,就是这样。刘太医若是想,也可普及众人,由得万民受益。”宁简正色道,周身一副仁者父母心的正义凛然的气势。
“宁大人真是。”刘太医心中动容,这种方法竟毫不吝啬的告诉自己。
海姆立克急救法自然是柳予安告知的,还在安平县时,某日宁简与柳予安外出游玩,官路旁小酒馆中曾遇到被噎到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块头太大,柳予安上手不迭,便指挥着宁简来。本是致死率极高的意外,竟让柳予安给救回来了。
还告诉自己叫海什么法,以后可以记住。宁简问了两三遍,才将这别致的名字给记下来。
谁料真就这么用上了,还意外地成了一块结实耐用的敲门砖。
宁简望着颇有些感激涕零的刘太医,姿态放得很低:“若是以后有何医术见解,可随时找晚辈交流。”
没再去管这要开一整天的宴会,才刚过了中午,宁简便回家了。
刚进厅门,便瞧见了柳予安端坐在椅子上,宁纯正低着头为其包扎。
“大哥,你这是?”瞧着这已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膝盖,宁简不禁着急询问。
宁纯此时正有条不紊地收尾,倒是并没有任何慌乱。
“二哥?回来这么早啊。”宁纯还有心思抬头冲宁简打个招唿,“好了大哥,现在把手伸出来。”
宁纯将柳予安的膝盖包扎得很是唬人,臃肿的纱布裹了不知多少圈。
宁简焦急地向前,急切地希望有人马上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简,你先坐,我没事。”柳予安正伸着手掌任由宁纯清理沙砾异物,渗出的血染了小半个手掌,看上去很是惨不忍睹。
看得柳予安自己有些发晕,他若无其事地瞥开眼神去和宁简说话,只是苍白的脸色上微皱的小表情出卖了他的疼痛。
“予安是为了不让我摔倒。”一旁宁振不知何时拄着拐杖进来了,另一只手端着不知名的药膏放到了宁纯面前。“给我垫身下了。”
宁振说这话时,还有着一场惊魂未定后的心颤。
宁纯倒是心大,可能也是不得不去为众人排解缓和焦虑的气氛吧。
她为宁简远远地指着前院的一块空地:“瞧,罪魁祸首。你亲妹子拜托你去平了它。”
话罢,还给了宁简一个坚定的点头。
“是我老了不中用啊。”宁振在柳予安身旁坐下,看看包好着的膝盖,又看看正在清创的手掌,“白让你跟我糟了这么一趟罪。”
宁振内心甚是羞愧,却无可奈何。
宁简听柳予安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大概便是宁振走路时路面不平且坑里有积水结了冰,将要摔倒。
而柳予安恰好在其身后不远处,为了避免老人摔一下后果太大,便着急忙慌地去搀扶。